到昨天终于把「讲义」《可视化复分析》看完了，顺便还把「教材」《复变函数教程》看完了。这里的「教材」「讲义」说法是类比，并非暗示互相配套，除了内容覆盖范围不一致之外，对于相同的概念使用的字眼也所有不同，如「默比乌斯变换」与「分式线性变换」。感想就是，之前所有关于「学术界」内部存在着长期的复杂的艰巨的残酷的政治和意识形态斗争的观点，仍然适用于复分析领域。
举例来说，《可视化复分析》确实是相当优秀的著作，但是译后记当中提到了，十六开幅面六百页篇幅的鸿篇巨著当中，作者压根不提魏尔斯特拉斯，一个字都没有，译者委婉的称其为「性情中人」。而汉译本当中，译者为了纠正作者的错误（不考虑「一致收敛」），才加上了魏尔斯特拉斯的名字。类似的错误和失误还有不少，对境内读者而言，译者所作出的贡献未必逊色于作者。如果理性客观中立的评价，推荐有需要的读者尽量阅读汉译本，而不是如同活跃的若干学霸那样以拥有阅读「原文」的英语能力而自豪。
可能这本书只是个案而已，因为译者很负责任，并且作者很明显以「师门」自豪。正文中作者到处致敬的场合不少，侧重点在于祖师爷牛顿和座师彭罗斯，以及（在本领域）「持相同学术观点者」如庞加莱和黎曼。而对于「对立面」就很不客气了，哪怕是学术上无话可说，也可以「冷处理」加以无视。如魏尔斯特拉斯的「反派」角色，除了一致收敛性之外，还批评过黎曼映射定理不严格（没考虑狄里克莱问题的极值是否存在），虽然五十年后希尔伯特打上了补丁，但是「漂亮的」几何和物理意义被削弱了。
这就是「圈」内的普遍现象。我作为读者，个人观点无所谓，因为不在「圈」里混，随便什么一串字符（或曰「姓名」），说得有道理就支持，没道理就反对。因此，一边批判「克罗内克和布劳威尔一类骗子」，一边还得看「布劳威尔不动点定理」之类。而在设定集注释当中也提到了，为了烘托「希帕索斯会」与「走毕派」坚决斗争的气氛，只好对不住本位面并未体现出阻挠人类文明进步倾向的「丢番图」了。
具体到魏尔斯特拉斯，设定集注释中提到了，是第一个分形函数的发现者。在「数学学到大一」即可理解「可导一定连续，连续不一定可导」之考研知识点的情况下，这位「反派」的角色要比当代「作者编剧导演」那炉火纯青的「剧本」中所钦定的更重要。而当代公众视线中出现「分形」字眼，通常与法国数学家芒德勃罗和大不列颠海岸线联系在一起。同理可证，不想掺和进政治和意识形态斗争当中去的打酱油做俯卧撑的围观群众，在不得不表态的时候，也可以「委婉」的评价相关报道的记者、责任编辑、主编、报社杂志社领导人和股东是「性情中人」。
回到恶补话题，预定年后才开始的复分析相关内容，在年前就看完了。这算第一遍恶补结束，基本上是走马观花，以找回当年感觉为目标，企图把潜意识当中「模模糊糊的感觉」逼出来作为可以表达为文字的脑洞。至于效果，让我做课后习题恐怕是做不出来的，也就是熟悉了一堆名词而已，并且还不能算「名词党」，看学霸们讨论还是插不上嘴，因为我看的是汉译本而不是「原文」。
而应景的脑洞，最近也随时提出来了，比方说把时间当成复变量。上网乱搜一阵，发现这个观点几年前在中文互联网上曾经流传过，据说是身残志坚的按年龄差距与彭罗斯合称「李杜佳话」的霍金署名，但是似乎没形成什么热度吸引公众眼球。略过其中所蕴涵的充沛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内容，从零星几篇境内童年才俊读后感当中也能发现，很多痴迷于宏大叙事的「（伪）科幻爱好者」，通常「数学」学得太少而「科普」看得太多。
我自己已经快十年没看「科普」读物了，进入后逗哔时期之后，开始直接关注学术内容。而之前的重点是「文科」，到了最近一年开始做设定集才重新捡起本专业内容。所以，这个「虚时间」脑洞在「科普」中算是拾人牙慧，只有在正经的学业当中才值得关注。因为按照恶补计划目前看的都是基础课，所以应景的脑洞通常适合正在学习基础课程的青年才俊。
就比方说前一篇流水帐建议的那样，复分析考试当中可以把「大学物理常识」当中的公式抄来，硬说其中时间是复数，再问「解析」吖「路径依赖」吖之类性质，还得强调这是严肃的数学，与霍金、残联、大不列颠、基督教、钦定文豪的「科幻巨著」都没关系。这么练过几拨学生之后，估计不需要「性情中人」运用巨额资产雇用媒体从业者大肆炒作类似概念，这观点也能深入人心了吧。
为了与「科普」相区别，这「虚时间」脑洞还得严肃的冲着不同方向多开几个，还不能仅仅局限于在大爆炸（或曰「创世纪」）前提下为了给广义相对论当中出现的奇点洗地。
比方说《可视化复分析》当中向量场相关部分里面提到：「任何无源（散度为零）无旋（旋度为零）的向量场当且仅当是解析函数的波利亚向量场」。这个波利亚向量场就是复映射的像的共轭，而共轭变换并不是解析的。
那么，按照唯物主义直观感受，「时间平稳的流逝」，对应到唯心主义数学解释当中，是否可以认为这个作为「复变量」的时间体现为一个「无源无旋场」呢？也就是说，我们感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没必要假设有个「大爆炸」作为一切的「源」，无始无终也可以嘛。这里「无始无终」字眼还不能在一维实数轴上理解为「从负无穷到正无穷」，还有可能是球极投影对应无穷远的的北极呢，还有可能是其它共形映射的二维曲面呢。
这么一来，这个脑洞就可以被赋予充沛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内容，那么严肃的数学工作者在相关领域的工作，就可以用实际行动与名为「科普」实为「吹捧伪科学」的那批企图勾结鸡鸣狗盗之徒诈骗官方预算并在民间进行非法集资的娱乐至死の逗哔和有活力的民间团体划清界限……球安民乐岂不美哉？
总之，之前提到的数学界对物理学界的怨念，又有了更加有力的证据。本位面学术史上通常会出现「性情中人」物理学家生拼硬凑瞎搞胡搞发现了什么数学公式之漂亮的几何与物理含义，然后神棍开始传教。再然后「情商负无穷」数学家捏着鼻子出来擦屁股，大煞风景的指出其不严格甚至胡说八道之处，于是被「作者编剧导演」当成「反派」处理。
实在难以抹黑就公开无视，并在暗地里运用巨额资产雇用热心网友到处炒作「头顶绿得发黑」「每一个看上的美女都被后清亲王用过」，企图把严肃的学术话题庸俗化，把政治和意识形态斗争歪曲到「豪门恩怨」「校园欺凌」「争风吃醋」等娱乐至死の逗哔擅长的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话题当中去……无耻啊无耻啊！
扯远了，回到应景脑洞。在《〈设定集〉注释〔十四〕》当中就提到了「额外维」早在1926年就出现了，只要空间再多一个维度就可以把引力和电磁力自然的统一在同一个爱因斯坦方程当中。至于没考虑强力弱力，那在当时并不重要，再后来也都被物理学界拼凑到电磁力上去了也，而众所周知引力才是最难处理的。当时设定集的构思中还不需要涉及「核物理」，甚至「原子结构」存在方式乃至存在与否本身都是设定的一部分。因此才强调卡壳世界空间最多到四维，再往上不需要了。
而本位面空间是三维的，作为客观规律的「平方反比公式」之伟大光荣正确之处，已经有了唯物主义实验物理学家在极限精度内的测量所保证。所以数学渣才有足够的底气冒充「唯物主义者」跳将出来纷纷表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然后凭借鸡鸣狗盗之徒的充沛武德，挥舞兲命昭昭的狼牙棒，到处横扫费拉不堪的天灵盖，将「走弦派」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这帮异端永世不得翻身。
正所谓不破不立嘛，惦记着「打烂一个旧世界」很容易，大手一挥就做到了，「群众运动咱收放自如」，可是建立起一个红彤彤或绿油油或其它什么色彩斑斓的新世界，稍微有点麻烦。所以，虽然这帮费拉不堪的天灵盖一无是处，其观点也就有那么一丁点考古意义，但是仍然可以废物利用嘛，一块抹布一张卫生纸都有它的价值嘛。
于是，只要把时间当成复变量看待，就凭空多出一个维度，还不影响三维空间的唯物主义证据，因此可以抄袭剽窃1926年『西奥多・卡鲁扎』的结论，伪造档案炮制学术史以证明我中华兲朝上国除了发达的伦理学传统如「膝盖生根头顶绿得发黑贱到骨子里去了」之外，也有发达的哲学数学科学传统，然后倒打一耙贼喊捉贼硬说白皮鬼子亡我之心不死，居然剽窃兲朝科技成果还指使买办代理人改朝换代发动群众运动全国大肆焚书坑儒销毁证据。
接下来，只要把时间当成八元数看待，就凭空多出七个维度，仍然不影响三维空间的唯物主义证据，因此可以抄袭剽窃「走弦派」歪理邪说，把「10+1=11维时空」改写为「3+8=11维时空」，从而创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宇宙学理论。血统高贵并且从小比人聪明还比人努力的钦定学霸可以凭借鸡鸣狗盗之徒的充沛武德，平砍连击带顺劈哗哗刷论文沽名钓誉获奖无数，开挂升级装哔打脸天下布种……球安民乐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