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176〕

尼采《偶像的黄昏・格言与箭》№7

怎么?人只是上帝的一个失策?或者,上帝只是人的一个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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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信,哈拉莫夫(Haramov)上校阁下,汉堡的刘里克资深篓夫长寄来的”,伊凡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然后鼓起勇气问,“可以像在商队那样继续称呼您‘牧师先生’吗?”

“当然可以,克巴波夫(Kebabov)中士,我也会继续称呼你的名字,伊凡”,牧师,也就是514团政治委员,随和的说,“看来我们的家名都是《苗字必称令》时期有关部门乱作为的受害者吖。”

“是啊,牧师先生”,伊凡如释重负,“都在猜我家祖上究竟是喜欢吃还是自己卖肉夹馍,其实是镇公所的办事员正在吃肉夹馍,就顺手填了这个家名。”

“我家也差不多,我爷爷起个大早刮干净胡子精神抖擞去镇公所,期待有个好形象能得个好名字”,牧师哈哈大笑,“结果排在他前面的家伙一脸络腮胡子从来没刮过,被分配了‘哈拉罗夫(Haralov)’这名字,与我爷爷只有一个字母的区别。”

“郁闷着回家,就这么凑活着用下去了吧?”伊凡也是哈哈大笑,组织机构加上的等级差异带来的拘束感一扫而空。

“用是只能凑活着用,不过我爷爷是个抄经人,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了工作当中,拉丁字母文献都胡乱避讳”,牧师笑着回答,“凡是碰上‘马(ma)’字都写成‘牛(nю)’,若是还有‘牛(niu)’就写成‘羊(яng)’,如果同时还有‘羊(yang)’,就写成‘咩咩(меме)’,在拉丁字母环境下为了避免歧义加上变音符号成了‘喵喵(mёmё)’。”

"后来呢?"伊凡乐呵呵的听着,觉得有趣就追问。

“后来到了出版的时候就穿帮了,因为没有西里尔字母的哥特体铅字”,牧师双手一摊,“利沃夫的印刷厂现铸了一批,使用中通过频度发现是我爷爷的问题。”

“再后来呢?”伊凡继续追问。

“再后来就没啥了,手抄本没多少,人已经没了”,牧师轻松的说,“夹张纸补个凡例,提醒‘牛苏德・陪着稀奇喵喵’这种字眼应该如何还原,已经流传出去的就没辙了。”

“汉堡那边换打字机了”,伊凡指着桌上的信封,上面牧师的中名是印出来的,其中混杂的西里尔字母不是手工补上的。

“应该和我一样从俄版打字机改的”,牧师猜测,“拉丁字母只有二十六个,剩下的位置能放下常用的其他字母符号,以及死键。”

“您的爷爷心存怨望而把清真概念扩大化这我能理解”,伊凡追问,“可为什么您⸺令尊的情况我不知道⸺还在沿用同样的行为呢?”

“我没有沿用胡乱避讳啊,只是觉得やゆよ三个拗音用单个字母表示很合理⸺你能分辨‘刘’和‘礼物’两个单词就能理解什么是拗音⸺刚好西里尔字母有现成的”,牧师解释,“至于我爸……都被取名‘雅布俩响’了,还能有什么想法?顶住压力没给我取名‘油布留熊’就是立功。”

“我想起了那个‘父亲口吃’的笑话”,伊凡听罢嘴角上扬,“男主角唤作‘默默默林・斯洛诺诺诺维奇・别别别别尔科夫’是吧?”

“场合不同名字不同,但这事是真的”,牧师也在微笑,“故意找茬放大口癖,也是一堆空降干部的做派。”

“咱们也算是空降的”,伊凡提醒,“打算怎么领导这批大头兵?”

“瑞士山沟里那些,需要先扫盲,办夜校教南斯拉夫语吧,先从西里尔字母学起”,牧师想了一下回答,“我在神学院里传教学选了巴尔干方向,南斯拉夫语好歹正经学过,也有教材。”

“那么那帮南斯拉夫语流利的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混混,重点就是教义了吧?”伊凡问,然后不好意思的说,“我的南斯拉夫语水平也就打个招呼,指手划脚能做买卖,讨论教义还是算了吧。”

“你就记住了圣灵从耶老爷身上出来,耶少爷没份儿”,牧师提醒,“别的跟咱东仪天主教没区别,对了,可以扯奥古斯丁,不要提阿奎纳。”

“那耶少爷掰饼分鱼的神力……”伊凡质疑,“不让提就没法吹了吖……”

“耶老爷借给他的,他自己玩脱了”,牧师斩钉截铁的回答,然后叹了一口气,“法厄同的故事,没准是真的。”

尼采《偶像的黄昏・格言与箭》№8

来自生活的军校。⸺没能杀死我的东西,使我更加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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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汉斯!”戈特利普・费希特吆喝,搂着汉娜走到一边。

“仙人指路!”一柄长剑从传送门的光辉中率先伸出,随后是一身工装的范硁然,“相三进五!”

“范硁然先生来得真及时”,汉娜小声跟戈特利普说话。

“他家是制造传送卷轴的,有个‘谷口工坊’在德累斯顿设立总部”,戈特利普也小声说,“测试时靠水力工作台可以指定位置往返,不过只有三十秒。”

“牛二进四……猜错了!进三!”范硁然吆喝,手上不停,“牛三进四!牛四进六!牛六进四!牛四……呀,别着牛腿了!”

“你个小牛鹿还挺能蹦跶!”对面剑客终于能喘口气。

“牛?”汉娜莫名其妙的问戈特利普。

“汉斯可能从小先看剑谱,长大一些才看到棋谱,念剑诀改不过来了”,戈特利普解释,“你知道那个把‘吽’念成‘牛’的段子吧?硬扳过来反而不好。”

“也是”,汉娜点头,“都是做牛做马的棋子,叫什么无所谓了。”

“牛四进三……跳牛卧槽!老头蹦出来吧你!”范硁然继续猛攻,“都懒得抽你个车吃,炮二进……到头就对了,牛后炮!”

“呀!”对面棋差一招满盘皆输,跳出圈外挽了个剑花摆出起手式。

“不闹着玩啦?”范硁然也站稳了划个纳布拉算子起手式,“阿基米德门下走狗一条,特来拜访!”

“嘿嘿嘿”,对面剑客笑了,“没能杀死我的东西,使我更加……”

“泊松括号!”范硁然放完大招之后打招呼,“戈特利普你好,戈特利普再见,午安温柔的夫人。”

“范硁然先生还真是来去匆匆”,汉娜感慨,然后问戈特利普,“现在我们怎么办?”

“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汉斯”,戈特利普说,“汉斯能带我练级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听说德累斯顿的混混看见双手插兜压马路的汉斯都会绕着走。”

这时原本横七竖八倒一地的喽啰们都在慢慢爬起来,像极了在墓地召唤丧尸。

“亲爱的闭眼数到十再睁眼转过来好吗?”戈特利普把汉娜身子扳了半圈,检查挂坠无误,“听话,乖。”

“嘿嘿嘿”,对面剑客摇摇晃晃站住,继续放场面话,“没能杀死我的东西,使我更加……”

心灵风暴!

尼采《偶像的黄昏・格言与箭》№9

你自助:就会人人助你。博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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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卢比最近有点烦⸺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麻绳总是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还不足以形容目前的倒霉程度。总之自从多出野妈和野妹妹这娘儿俩假亲戚以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

这还只是小自己二十岁的野妹妹,而大自己二十岁的野姐姐一直没露面,只是在远方找茬。这还是明火执仗的纯骗子,偏偏校方当真。

另外一拨,野后妈和野弟弟那帮人,更是梵蒂冈信理部和帝国监察部联合认证的“政治骗子”,总惦记着把自己弄成全身瘫痪的道具协助推销“脑机接口”骗局⸺帝国栋梁都开除教籍公职好几个了,骗子还逍遥法外⸺然后“妈替你做主”分配自己的“遗产”。

有时间问问范书藤,乌特勒支的“军事工业和医药大学”有那么抢手么?一个个都忙着整马虏大兼投名状当入场券,甚至不忌讳从窝边草甚至亲属开始下手……怎么那么像宗教献祭呢?

前面是克桑滕的两口子吧?最近克萨维尔都走不动了,只能坐着轮椅让老婆推去教室上课。这病怎么越养越重呢?范书藤建议停药一段时间观察,他们还在犹豫。

唔,原来两口子在场边看球吖。场上活蹦乱跳的那家伙应该与克萨维尔同年,只是在摩拉维亚服役,所以全须全尾的复员上学,还加入校蹴鞠队当主力了呢,成天生龙活虎的。咦?一脚瞄着轮椅闷过来?

“你干什么?”克赛妮娅掐诀挡下球。

“打个招呼而已”,来人捡起球,“中学时什么样,你知道。”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克萨维尔说,眼眶里是红内障,瞳孔都没有瞄准来人。

有个老婆真好,卡卢比扭头就走,不想再看。不知何时发现自己已经走进小树林,单手扶树正准备……

“小弟弟在干什么?姐姐帮你好不好?”说话的人一听就是失足妇女。

卡卢比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默许,失足妇女已经帮他撸出来了。

“杜卡特一枚,谢谢惠顾。”失足妇女已经熟练的掏出了卡卢比的钱袋。

“这么贵?!”卡卢比反应过来了。

“本来姐姐全身都是你的呢,你自己坚持不住嘛”,失足妇女发现钱袋里没有金币,就数了十二枚银币,“下次想要自助的时候记得告诉姐姐……还有许多姐妹,各个都会帮你呢。”

卡卢比捏着干瘪的钱袋,嘴唇哆嗦,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尼采《偶像的黄昏・格言与箭》№10

对于自己的行为不要胆怯!事后不应置自己的行为于不顾!⸺良心谴责是猥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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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上了你就好了”,四五十岁的夏洛克・华生感慨,现在已经进入人生的后半,还是孑然一身。

“当年让你上了就好了”,头戴面纱的女人说。虽然看不出年纪,也听不出来,但是可以从对话内容判断是同龄人。

“听说你也没结婚?”华生试探着问,“要不一起搭伙过日子?老来是伴嘛。”

“你还是那么不老实,夏洛克”,女人笑了,“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华生回忆,然后大惊失色,“昨天原来是你在装嫩!”

“那个是我的侄女”,女人的声音忽然低沉了许多,听上去有一种沧桑感觉,“确实离婚回家终日以泪洗面,但还没到找个下家无缝切换的地步。”

“现在流的眼泪,都是结婚时脑壳进的水,闪婚图个啥?大黑屌?”,华生感慨,然后忽然感觉不对劲,“你说离婚回家,不是黑男人跑路?”

“什么黑男人?标准胡蜂一只”,女人听着也觉得不对劲,“在北爱尔兰犯了事被发配东美看守煤矿去了。”

“啊?”华生继续大惊失色,“昨天在套我的话?你们姑姪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昨天你说啥了?”女人很感兴趣。

“我说泥鸽道的精髓不是跑路,而是不具备被执行可能性”,华生说,“跑路被抓到也是口袋空空,女人还得自己养小黑孩子。”

“她还没孩子,也没怀孕”,女人说,“按照你这说法白色垃圾⸺就是很穷的白人⸺要危险得多,不惜远渡重洋跑路去东美甚至西美的大把。”

“是啊,相比之下黑皮马瓦里还安全点”,华生附和,“帝国有关部门劳心费力,他们只能往内陆汉萨城邦跑,还都有一技之长。”

“可这里是比利时”,女人质疑。

“没差,荷兰也一样”,华生解释,“帝国在这边港口筛查,这边睁只眼闭只眼允许黑皮马瓦里跑路去帝国。”

“荷兰那边和这里有啥区别?”女人忽然问。

“新教地区允许堕胎”,华生想了一下回答,“反正这边经常有大肚子女人过去几日游的。”

“那她去干嘛呢?”女人像是在自言自语。

尼采《偶像的黄昏・格言与箭》№11

一头驴会是悲剧性的吗?⸺人会在一种既不能承载,又不能卸去的重负下毁灭吗?……哲学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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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为什么成天愁眉苦脸?”汉娜问戈特利普,“虽然哲学家的做派已经看惯了,但是今天为了一头驴而唉声叹气,又吓着我了。”

“亲爱的你不觉得那头驴很可悲吗?”戈特利普反问。今天出门碰上市场上有乡下来的农民兜售小磨香油,驴车搭的摊位旁边,本来拉车的驴在蒙眼拉磨。一把把芝麻撒进去,香油和芝麻酱流出来。

“那也是它的命”,汉娜不以为然,“路上拉车,固定场所拉磨,等拉不动了就变肉夹馍。”

“驴肉火烧”,戈特利普纠正,“我是说它蒙眼拉磨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原地转圈,没准还因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假象而沾沾自喜呢。”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汉娜点头同意,“拉磨的驴和你们哲学家有点像。”

“还有他们神学家”,戈特利普补充,“不过任何问题都已经提前规定了标准答案⸺信神⸺未免有些偷懒。”

“也是,各种神棍都说活着就是受罪”,汉娜继续同意,“只有死了⸺甭管是转世还是躺在棺材里等审判日⸺才算解脱。”

“如同神不存在”,戈特利普说了一句拉丁格言,“真正的神学家不会采用偷懒的设定,我还在搞神学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么你为啥转行了呢?”汉娜对于戈特利普的早期经历不甚了解,“因为当神棍没编制?”

“算是吧,我想都当神不存在了,那和哲学家有啥区别?”戈特利普并没有否认,“按照伽利略讲话,懂哲学和不懂哲学的人之间的差距,有千倍之多⸺这应该是修辞的原因,数词就那些⸺没到百万。”

“说起来普鲁士要进行货币改革,全面转向金本位”,汉娜听见务虚就打哈欠,不如扯金钱来劲,“按照现有币值把银塔勒固定为‘德元(Deutschen Dollar)’,下面划分为一百芬尼,有人觉得一千芬尼才合理。”

“仍然币值过高,下面还需要铜板辅币”,戈特利普评价,“即便学英镑,也需要先令过渡一下呢。”

“说起来东美有人推销十二进制,把十二先令⸺而不是一个英镑对应的二十先令⸺称为‘美元’并铸造硬币,于是相当于一篓⸺也就是144个⸺便士呢。”

“这么看来普鲁士的改革还不算太离谱”,戈特利普评论,“就是口气甚大⸺‘小德意志’方案已经取得共识了么?”

“虽然都喷普鲁士军国主义专制独裁,但没人喷它福利不好”,汉娜想起路上见到的脸上洋溢着主旋律正能量的无产阶级,“一个普鲁士工人确实可以养活全家,如果每月交14还是16芬尼⸺玄学真讨厌⸺参加医疗和养老保险,将来干不动了退休了也不用担心。”

“还有义务制教育”,戈特利普补充,“普鲁士的底层只要认命⸺螺丝钉、砖瓦、电池、炮灰的命⸺并保持愚蠢⸺就像那蒙眼拉磨的驴⸺确实比其它地方幸福一些。”

“喷子们无话可说了吧?”汉娜换位思考将心比心,对于这样的目标无从下口。

“怎么会?莱茵兰有个卡尔鹿克思(Karlux),躲在英国隔海叫骂”,戈特利普叹口气,“说哲学家只是用各种方式解释世界,但是问题在于改变世界⸺CHANGE!”

尼采《偶像的黄昏・格言与箭》№12

如果一个人得到了其生命的为何,那么,他就差不多能够处理一切如何了?⸺人并追求幸福,只有英国人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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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幸福吗?”在克劳森堡(Klausenburg)街头忽然有人拦住范铝杯,劈头就问,录音笔都伸到了鼻子底下。

“我?你问我吗?”范铝杯指着自己的鼻子,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开始一连串套话,“在哈布斯堡主席的卓越领导下,在霍亨索伦总理的亲切关怀下,在科隆大主教、拜仁国王、萨克森公爵、汉诺威公爵、行宫伯爵等各位领导的重要指示下,小民在吕贝克生活得很幸福。”

“这里是特兰西瓦尼亚,不是帝国”,对方提醒,“只提哈布斯堡陛下就可以了,噢,李瓦塔首相和布达佩斯六部尚书也要提一句。”

“知道了,总之我很幸福,理由是各位领导”,范铝杯回答滴水不漏。

“你以前是不是接受过同样的采访?”预备的问题用不上,对方很郁闷。

“是”,范铝杯回答,“从海边开始,越往南哈布斯堡陛下的形象越高大。”

“这边也有德语社区,你可能会觉得熟悉一些”,对方准备收工了。

“我一个英国人去德语社区干嘛?”范铝杯不解,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毕竟比匈牙利语或罗马尼亚语社区更熟悉。”

“你领了通用名没有?”对方提醒,“已经一刀切到非德意志、马扎尔一律分配的地步了。”

“领了,问我爹叫啥,我说叫吉姆(Jim)”,范铝杯回答,“然后获知在这里唤作亨利・吉梅斯库(Jhimescu)。”

“德语没有的发音吖,拼写上会有点变化吧”,对方似乎在自言自语,然后自我介绍,“我叫刘捷夫(Liutiev)・弗拉基米雷斯库,有个颚化辅音就没改,原封不动的拼写。”

“其实我叫范铝杯,在吕贝克用这个名字有些显眼,在其他地方也很招摇”,范铝杯自我介绍,“其实祖上在尼德兰的时候,吕贝克还是个小渔村。”

“达芬奇的榜样嘛”,刘捷夫笑了。“今天就碰上了萨梅斯库、汤梅斯库、博贝斯库……你们盎格鲁人⸺你应该是撒克逊人⸺的名字都这么简洁吗?”

“差不多吧,尤其是来自本族语的那些”,范铝杯回答,“比如有个爱尔兰人叫唐纳德,和令尊的名字一样,都不是来自圣经,不算教名经名。”

“你应该是一只胡蜂,圣公会员?”刘捷夫问,“这边信天主教的马扎尔人和信东正教的罗马尼亚人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归正宗,祖上在尼德兰就已经确定的事情”,范铝杯纠正,“一个个的比谁都确信天将降大任于自己呢。”

“经常逢凶化吉死里逃生?”刘捷夫好奇的问,“想必充沛着冒险精神吧?”

“没听说过谁靠作死确定自己的选民身份的,不可试探你的空一格神”,范铝杯回答,“所谓天降大任,顶多像约拿那样,自己不想干但被空一格神逼着干。”

“空一格神使法老的心刚硬”,刘捷夫念了一句经文,“逼自己人的手段有得是。”

“确信自己不被拯救,却仍然笃信加尔文”,范铝杯反问,“这种人,你见过没有?”

“没有”,刘捷夫老实回答,“心理有问题?”

“你说的那种有,认为空一格神是为了见证才安排自己扮演反派,但很少,也确实脑壳里有病”,范铝杯解释,“我说的是正常人,机械唯物论者,相信钟表世界观。”

“听说过”,刘捷夫实话实说,“认为所有事情在创世那一刻已经安排好了。”

“就是这帮人”范铝杯长叹,“知道为何,却不知道如何。”

脚疏兼尾疏

  1. 这一节有许多隐喻,捡重要的说:
    • 伊朗总统大选第二轮投票之前还是「裴泽石坚」呢,选上了就成「裴泽习骑杨」了。当然,如果「贾力力」冻蒜了,肯定是另外一种玄学。
    • 拗音在现当代汉语当中很常见,可以连同合拗音一起视为双元音当中涉及半元音的一种。按照现当代日语和俄语处理,「やゆよ」刚好对应「ЯяЮюЁё」,直接用(也就是在德文语境中直接拼写)比较方便。
    • 正文中伊凡把圣灵等同于神力,而牧师将神力视为圣灵的属性,都会引起口水战,但并不致命,可以糊弄过去。导致东西教会大分裂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关键,就是尼西亚信经的和子句。这一点双方不会妥协,别的随意了。
  2. 老实说现在并没有对于剑术的命名招式有任何具象的概念,都是抽象的文字游戏,能写出来但画不出来。
  3. 作者本人的亲身经历化用在文中分散在多个角色身上,同时探讨多种可能性。以卡卢比的年纪(最多二十岁出头),「小二十岁」的野妹妹是文中硬伤,不自觉代入作者本人年纪了,暂时留着,将来修改。
  4. 英国应该是盎格鲁人居多⸺典型相貌是眼眶下面的脸颊红扑扑的还有粉刺⸺毕竟老家都不要了(现在的丹麦)举族搬迁。美国应该是萨克森人多,毕竟老家还在源源不断出产移民⸺很多史密斯其实都是施密特⸺不停的奔赴百善の新世界。
  5. 二德子地图前面有贴,普鲁士在莱茵兰也有大块地皮,拿破仑战争之后捡了哈布斯堡不要的「本土」地皮。架空中不会沿用「科隆马克」之类莱茵兰单位,直接普鲁士化了。
  6. 平抬挪抬是汉语书面修辞中表达敬意的方式,西洋书面语也有,所以也形成了「空一格」之类戏称。英伦三岛的加尔文主义者,也就是清教徒,不是被梵蒂冈迫害去北美(本书中「东美」)的,毕竟圣公会除了把最高领袖换成英王和允许离婚之外与天主教没区别。
囧斋Kargsburg怪奇事件簿かいきじけんぼ

今天(7/8)快递送书到,护理拆的,撕了两本书的书皮,还有一本对照订单没找到,怀疑故意连同箱子一起拿出去了。问起来还振振有词「没有啊」并把空箱子拿回来给我看。想今后自己拆,发现买的折叠剪刀和带的瑞士军刀都没了,就是(只有她进门的)护理拿走故意让我干不成一些事情。

另外,除了手脚不干净之外,院里烧的开水中肯定有药,正常人没影响那种。比如美托洛尔,这半年自己停药却遭遇护理下药,直到「五二零收尸未遂」之后才彻底不吃不喝院里任何东西⸺但仍然避免不了自己买东西被投毒,前面说过了。

昨天(7/12)与护理吵了几架,因为前天下午的快递(法式酱鹅肝)拖了半个小时才送来,理由很牵强。我吃了一袋就头晕腿疼,怀疑被投毒。而今天护理殷勤的劝我吃,听我说出怀疑之后就勃然作色,当面吃掉一袋⸺我说病人要吃病号饭,普通人无害的药物我不能吃⸺总之我自己不想吃别人管不着。

今天(7/13)央视新闻频道开始播放「免费修轮椅」了,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护理(或其他人)很快就会找茬弄坏我的轮椅了。汉译版利维坦就这么坏。

今天(7/14)早上忽然发现眼罩湿湿的,这是在晾了一宿之后。很可能被撒了药。这样每天早上没吃没喝的情况下码字头昏眼花腿疼以及左眼红内障好不了的问题可以解释了。


2024.7.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