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又续)

刚爬起来酒劲还在头昏脑胀,上网乱转发现国际一流和谐宜居之都「高学历精英社交圈」正在首页今日头条位置醒目应景推荐了一条学术氛围甚为充沛的重要情报:

如何评价天津大学化工学院教授张裕卿及其女儿张丝萌学术造假?

可以作为《设定集》的素材。

之前提到了,德意志民族神圣罗马帝国在灭亡前夕,各路诸侯都在考虑何去何从的问题。其中「昏君」通常在宫廷马屁精团团包围歌功颂德之下大兴土木修行宫,而「明主」通常选择转型升级赌国运,巴斯夫就是巴登押对宝的成功典范,正好是「化工」专业。但是大干快上结果赌输了,或者被高学历精英诈骗犯忽悠瘸了的傻哔更多,于是今为古用中为洋用又可以「无一字无来历」了也。

那时候还没有中央情报局,但是有军情五处,所以《设定集》当中的剧情,安排为在「撒谎诈骗偷窃」的企业文化熏陶下,大批「高学历精盎」就通过岛夷那充沛的一年制硕士流水线源源不断的向大陆输送,与此同时岛夷特色的新闻媒体不厌其烦的反复炒作一个又一个从小比人聪明还比人努力的神童贵种大少爷如何成为学术带头人并且事业爱情双丰收。

所以,今后在《设定集》当中会出现,以「谢邀,人在伦敦,正在敦伦」开头并以「利益相关,圈子太小,匿了」结尾的素材,情报均来自国际一流和谐宜居之都「高学历精英社交圈」,不再特意声明。

刚补完的第十八篇设定,定性为庆祝孤苦伶仃可怜废柴草根文盲矬胖老穷光棍汉精神病扑街写手不入流码农数学渣四十二周岁大寿的里程碑式惹是生非,展开了一些背景,呼应了一些伏笔。虽然已经有意识的收敛剧情走向(比如直接提及幕后黑手),但是更多的线索如同本位面真实历史那样,自发的涌现出来。但是又不能事无巨细白描众生相,只能在极简主义原则指导下,忍痛压篇幅删掉所有非必要场景。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相信读者看到市面上那许多曰若稽古的素材也能判断出情报掮客指桑骂槐的目的,所以反复强调「看过“历史”之后对于“历史小说”再也不感兴趣」「与其把历史当钉子用来挂小说还不如直接借鉴原型架空」。于是拿破仑战争前后的日耳曼尼亚正好对应我中华兲朝上国清末民初。正文中出现当代表达方式,也是为了与娱乐至死の色目逗哔争夺舆论阵地,传播同样的流行梗,受众也是同一批人。

比方说,结尾比较仓促,实际上构思中范硁然准备去鲁尔区调查「低效能源」也就是煤矿相关产业的情况。可以类比我中华兲朝上国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来,各地锅炉「煤改油」「油改气」「气改煤」的反复折腾,都与「进出口贸易」和「国际市场」及其在境内的话事人有关。而戈特利普有教职在身,以类似康德的宅男形象出场,也没有「财务自由」,当然不会上山下乡搞调查写报告。

在《异闻录》那边提到了,自打2007年初我搬进现在住址的时候,厨房的燃气管道就是掐断封口的,当时家贼建议出门下馆子以繁荣国际一流和谐宜居之都餐饮业和夜间经济;后来全楼特意重新疏通天然气,家贼搬来燃气灶;再后来就送来电热黑锅绿锅……这就是反复(被)折腾的亲身经历。而前一篇注释当中提到了,国际一流和谐宜居之都「高学历精英社交圈」特意推送「斯塔西」的企业文化,与多年来亲身经历完全相同,迷宫地下城恶人谷贼窝贼船当中充沛的色目混混鸡鸣狗盗之徒,疑似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所以才说剧情「无一字无来历」,我思故我在的第一手素材,我自己不写出来,读者就不知道,并不是为了发牢骚而发牢骚。

因此,在篇幅所限的情况下,仓促的结尾正好对应范硁然仓促的出发。既然已经提到了「柏林Berlin迪纳摩Динамо」,那么自然可以省略在无忧宫集中统一领导下的独立于「帝国中央安全局」的「王国中央特务机构」在兲子脚下首善之区对市民进行24×7全方位骚扰无死角的相关描写。顺便暗示戈特利普成为「建制派」的一种可能性。

在这个思路之下,「早安,有心人」的片段出场,备注中提到了「心连心」,前文强调「精通唯心主义」,其它正文中提到了「通灵术」,前面注释中提到了「心灵感应」的可能性以及猜测的数学基础,都在这里体现出来。而汉娜是不是什么「慈航静斋」培训的燕子,以贤内助兼贤内应的身份对目标进行贴身紧逼,配合「家贼难防」执行「后院起火」技战术……暂时决定保留变化。

结尾中呼应的另一个伏笔,就是「神力」与「能力」的异同,在第五篇设定当中出现的「天顶漂移」,对应本位面现实当中的「地轴进动」,而在卡壳世界当中则会体现为流形的演化。在第一篇设定中提到的神棍与法师的矛盾,这里更是进一步展开,从教义角度分析「当傻子遇上骗子,就形成了宗教」这个当代有识之士之间已经达成的共识。

这都是现实的政治和意识形态斗争,是ab initio就强调了创作《设定集》的目的,不是什么娱乐联盟话剧巡演当中由作者编剧导演刻意安插的「胡乱的深仇大恨」,强化商业价值就肯定会弱化批判性攻击力。历史和现实当中的犹太教和基督教之间的对立统一关系,都可以通过纯粹政治和文化中立的数学角度描述出来。正文中没有写出名称的「巴拿赫塔斯基定理」就是五饼二鱼神迹的原理,而「选择公理」就是“拣选”的能力。强调过学阀对超凡力量的保密原则,所以顺理成章安排了部分法师暗地里研究出相关成果但没有公开发表。因此在世俗当中高学历精英内部还是如同本位面十九世纪末物理学界一样充沛着自信,认为自己生不逢时否则只要拉下脸来当骗子也能一呼百应煽动大批傻子打江山坐龙椅。

戈特利普在对耶老爷耶少爷的描述当中的口气,体现了角色以及作者本人的态度。虽然承认“拣选”这种操作「非人力所能及」,但是仅仅认为目前的人类「力所未逮」而已。用爽文套路解读,就是屌丝走狗屎运摔下悬崖碰上坠毁的外星飞碟凭空捡了一堆黑科技,于是装神弄鬼,由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关键时刻外挂掉链子,最终自作自受引火烧身贻笑大方。这种叙述方式,刻意回避了市面上充沛的色目混混鸡鸣狗盗之徒追着喷「传教」的造谣污蔑栽赃陷害。

而在前面注释和《恶补记》当中已经提到了,作为绝对真理的数学在本位面和卡壳世界是相同的,本位面只要能突破「唯物主义封印」至少穿透「阿列夫筛」,也可以实现经由严格的数学推导过程所得出的任何乍一看匪夷所思的效果。至于具体如何突破,我不知道,严格地说是现在不知道,也不知道将来是否可以知道。所以特意警告,幕后黑手准备的摘桃子专用「影武者」「双胞胎兄弟」不要在我码字的基础上,冒充啥「先知」到处招摇撞骗,而被其所诈骗的高学历精英对比愚夫愚妇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而提到了「晶轴夹角」但是没提双晶律,是因为设定中与本位面不同。本位面各向均匀的三维空间当中晶格都是固定的,好比十字绣那种穿针引线填空一般。但是在《恶补记》当中初步决定卡壳世界是「S3×S1」(随着设定完善还会越来越奇葩),因此按照「球面几何」获得的结论就与欧式几何不一样。同时,两种晶体占据同一块空间,也是影射聂斯托利主义「一个位格两个实体」的观点,正文中没写出来是因为文化背景当中角色当时都知道是异端,不会明说。

其它伏笔,「琥珀卡特尔」是注释中先剧透再以正文旁敲侧击的,由于帝国一盘散沙才会在中央牵头之下达成形式垄断,而「正气托拉斯」由于创始者直接垄断原料,其它参与者只能入股而丧失了法律和商业上的独立性。帝国崩溃时琥珀卡特尔也会解散,在拿破仑统治时期会形成几个互相竞争的辛迪加,德意志邦联成立也不会再次合并。而色目人开银行,摆明了是为了建立康采恩的。这些内容,政治学到初一就知道了,读者配合最近各种「反垄断调查」新闻理解即可。

别的细节暂时没啥了。构思的时候是一团乱麻,每篇正文则从中抽出几根线捋直,与其它线索的交叉点未必都能掰开了揉碎了解读,但是不经意之间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2020.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