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把前一篇没来及说的话补完。既然可以通过数学手段描述「意识」的性质，那么钦定学霸的划时代鸿篇巨著《心灵哲学的数学原理》（Philosophiæ Mentis Principia Mathematica
）的全球同步出版计划想必已经于紧锣密鼓筹备当中，首发式等新闻联播主持人满脸堆笑着报道可也。这里再补充点「建议」，其实也是我的「神学」观点，并不是仅仅存在于平行世界的设定当中。
前面隐约提到了，灵魂既然是个分形，那么「灵魂们」少说也是「ℵ2」规模，哪怕简单「拟合」也只能存在于函数空间当中。而从「ℵ2」开始就不能定义「自返的、传递的、不操心是否反对称的，二元关系」了，于是「秩序没有的干活」了也。这就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魂魂平等」的数学基础。
既然提到了分形，那么肯定涉及到「维度」的描述，主流有两种定义：豪斯多夫、闵可夫斯基。其中豪斯多夫维数通常小于闵可夫斯基维数，也就是说，豪斯多夫的定义更精确。而通常分形的维度都大于其拓扑维度。这个结论，就是存在于三维「肉体」当中的「精神」可以浮雕状向着第四个空间维度延伸「设定」的数学基础。
而有些分形例外，属于按照规则可以遍历整个空间，如希尔伯特曲线，以一维的线段铺满二维平面。因为哥德尔，现在都知道了，「灵魂」的迭代「扩展」不可能「遍历」。而这种「规则」，也就是「定义良好」的解析表达式，测度为零可以忽略。于是可以得出另外一个结论，企图彻底认知世界真相的豪言壮语（红色哲学中称为「可知论」）属于「美好的愿望」，或者说是一种恍惚之间的兲命昭昭的「错觉」。
就是这个豪斯多夫，还提出了「不可达基数」，也就是不能通过更小的基数通过基数运算法则生成的基数。这个假设与连续统假设一样独立于ZFC公理系统。也就是说，在我的「自由意志」公设使用的「元元……元……宇宙」序列当中，没有「不可达基数」的宇宙，但是又不能否认其存在，于是肯定会有神棍喜出望外跳将出来危言耸听「上帝就在那里」。对此我无能为力，数学界估计也无能为力。
而这个豪斯多夫，虽然从不涉及政治和意识形态纠纷，仅仅研究「绝对真理」的数学，但是仍然在德国的那个宣称以工人为基本盘的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代表国家民族的政党上台后遭到迫害，其研究内容也被当作「错误的和反动的」加以批判。豪斯多夫智商甚高而情商甚低，在生死关头居然优柔寡断不肯欠它三点五个亿带着小姨子跑路，于是最终只能与老婆和小姨子一起「自绝于德国人民」，「身死族灭为天下笑」了也。
为什么我说数学是「绝对真理」，因为不需要解释，哪怕不承认「数学」的地位，也得承认「逻辑」的地位。「革命导师」圣卡尔的另外一块垫脚石黑格尔曾经说过，「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不符合逻辑的世界根本无法想像，哪怕是那些所谓混乱「脑洞」，也是在符合逻辑的「脑」里面开出来的。
回到设定，以前在网上混的时候看到谁回母校题词的新闻的时候就应景回复，若是有一天发达了，回去肯定会找人代笔刷一条大字「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应用数学系97级学渣范某」。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时还有另外一条新闻，《解放军报》引用方志敏的名言，就是这一句。为了避免「政治敏感」，那啥主义是不是真理的话题先存而不论，但数学肯定是真理，这没跑。
所以，在设定中，高等院校已经脱离了中世纪只有三个专业的机构设置原则了，因此安排了「数学系」门口就刷着这条标语，准备让欧拉挂名。其实本来高斯也可以，但是高斯把非欧几何的研究成果压着不肯发表，除了一贯谨慎的态度之外，似乎还有避免非议的嫌疑，于是感觉他缺乏那么一点勇气，与希帕索斯差距较大。
而安排欧拉挂名还有一个用意。正文里面也提到了两个细节，从自然对数底e和圆周率π衍生的「古代法术」被收编为「神术」，而与虚数相关的研究被视为「影魔网」属于光明对立面。于是，欧拉公式把e、π、i、0、1这五个在「新毕达哥拉斯学派」看来钦定「神圣」的数字凑到一起，还简洁优美，让神棍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也挑不出毛病来，这「勇气」应该着实可嘉，颇有希帕索斯遗风。
今天的开场白写完了，言归正传。
开头场景当中的「黑色郁金香」，是用来指代亡灵巫师的组织，有着充沛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内容。其中「郁金香」所代表的意识形态内涵已经解释过了，就是加尔文主义钦定论。为了帮助擅长「在网上闹着玩」的年轻人理解，可以参考游戏《红色警戒》二代的资料片《尤里复仇》开头过场动画中的台词：「没什么自由意志，只有我的意志」。
因为对于「亡灵」的共识已经深入人心不需要解释了，没有灵魂、没有意识、没有思想、没有感觉，连本能也被压制，只能「一切行动听指挥」：「愿作革命一块砖，东西南北任巫搬；愿作革命一块瓦，上下左右任巫码」。而高级点的亡灵，似乎也有「灵魂」，但是仍然遵守组织纪律「坚决服从命令」，可以参考游戏《星际争霸》当中的「Zerg虫族」。
所以，透过现象看本质，设定平行世界当中的「郁金香」就是黑的，是「负能量」或「暗元素」催生出来的「亡灵植物」，公开表现出来的其它颜色都是伪装。因此，亡灵巫师组织的本部，就设定在日内瓦，而主要根据地则设定在荷兰。其实参考卡壳世界地图，北美那些清教徒所在的以麻省为代表的地盘，也要算做亡灵巫师的势力范围。
顺便，虽然没有大航海时代，但是大西洋狭窄很多会导致欧洲扩张到美洲的时间更早站住脚跟更稳，于是本位面早期北美洲势力范围，包括但不限于英法荷西，也会照搬过来略作调整。在这个时候，「纽约」仍然称为「新阿姆斯特丹」，英荷战争和英法战争一样没结果，而「美国独立」当然也不存在喽，剧情发展保留变化。
补充一句，现在NBA的「纽约尼克斯队」，其名称「Knicks
」，就是「knickerbocker
」的简写，「半长灯笼裤」的意思，指代当时在那里活动的荷兰裔居民，如今指代「纽约人」，很多球迷都知道了。而「华尔街」本来也是荷兰乃至欧洲传统的「墙街」，贴着城墙内侧形成的商业区，只是因为词源相同，后来直接从荷兰语「Waalstraat
」替换成英语「Wall Street
」而已。
政治上面的内涵，就是本位面荷兰历史当中的一段。这一段在「文学爱好者」心目当中的印象，恐怕都来自法国钦定文豪大仲马的名著《黑色郁金香》吧。所以，正好用这个词暗示这一段历史，当然不见得符合读者的先入为主的既存印象。
插一句，无论是文学爱好者还是历史爱好者，最起码在年轻的时候，可能都更偏爱叙事性内容，在有情节的文本当中体验那些作者希望读者体验到的内容。这个阶段一般被形象的形容为「读史至此掩卷长叹」。而若是感兴趣，深入阅读的时候，就会接触到一些琐碎的不成体系的资料。于是肯定会发挥「脑补」这人类的唯物主义功能，把细节串联起来成为完整的叙事，这种场合的感触会更深，但未必是作者希望灌输的内容。因此才会有「考古是科学而历史是诗学」这种观点。
继续深入阅读的话，就会注意到一些周边内容，乍一看与叙事本身关系不大的「背景」和「NPC」。而若是把这些内容也结合进自己脑补的叙事当中，形象的形容恐怕就是「读史至此，拍案而起在屋里来回踱步满面狰狞青筋暴跳污言秽语不绝于口」，尤其是在接触到一些钦定本没有提到的内容之后。
这段历史简单说就是，「联省共和国」荷兰崛起之后飞速发展，于境外与英法西争夺势力范围，境内则充满各种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斗争，而共和派反帝反封建的成果《永恒法令》废除了「欧朗日－拿骚」家族的世袭罔替的「总督」位置削弱了其军权，然后年轻的「亲王」勾结「法帝野心狼」路易十四入侵并借此机会重新掌权，然后血腥镇压共和派。至于后面新时代「法帝野心狼」拿破仑与荷兰相关的内容，一连串波澜壮阔之后，「欧朗日－拿骚」终于把持了「龙气」并一直延续至今的光辉历程，也可以参考嘛。
扯远了，扯回来。
角色担心被亡灵杀死后灵魂所有权转移，就是对关于「摄魂术」之类法术的形容，其数学基础还没构思好。而担心死后再一次被杀死，就是灵魂「休眠」相关内容。而灵魂再次被「唤醒」到底是「转世」还是「重复利用」，两种可能都有，应该与「唤醒」的方式有关，其数学基础同样还没构思好。
对于「法师塔」，很多西幻读者都不陌生，也是默认配置。但是形象恐怕不像一堆ACG当中绘制的那种「广播电视塔」式酷似工作状态某器官的样子，也不是各种摩天大楼。确切的说，我在构思其形象的时候，参考的是欧洲的哥特式建筑，虽然耸立的尖塔是突出特征，但是附属建筑物还是不少的。然后，为了与哥特式教堂做区别，决定还是往小型城堡的风格靠拢。
至于法师塔的功能，大概是配了个兼任灯塔瞭望塔的气象站天文台的小型研究所吧。于是，与西幻常见套路中法师塔每层都有独特用途而爬楼类似升级的设定不太一样，更贴近本位面现实中类似建筑。极简主义风格之下不考虑具体位置的安排，等真到了需要的时候再画草图，还得参考现实建筑行业的各种案例和标准。
而「半位面」，既有可能是真正的独立空间，也有可能是那种以结界或幻术隐藏了边境和入口的主位面一小块领域。目前没决定，是因为「传送术」的数学基础还没构思好。在设定后的回复中提到了，是「高维空间本身的性质」，于是「心有多远，你就可以走多远」，但是恶补还没到可以把模模糊糊的印象总结成公式的程度。
而「临终关怀法阵」和「自动封印」也参考了本位面传说中各种「死手核打击系统」，也就是监视着什么信号，包括但不限于「几天听不到BBC」就瞄准既定目标发射之类。而法阵的唯物主义原理很简单，类似印刷电路板之类，但「监视灵魂」的唯心主义数学基础还没想好，于是这里只能略过。
感觉差不多了都提到了，这个场景当中的道具只有沙发、书桌、台灯，以及手背上的针头输液管。书桌上面的摆设，因为后面会提到，所以这里就极简主义的省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