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56〕

时间还早,再开一篇。接下来的内容本身包括意识形态,注释起来想必会浑身舒服,所以开场白略过。

首先是「扎营」描写,尽量简化野外车阵相关叙述。读者们也不必遗憾,许多「历史」题材网文当中已经不遗余力的繁琐叙述过了,有印象的可以联想,没印象的就去参考吧。但是建议感兴趣的朋友最好还是找本正经的学术上的涉及古代军事历史相关内容的书籍对照。

然后就是「美味的宫廷钉子汤」,这个是我捏造的「伪风俗」。钉子汤的故事是欧洲民间传说,本来没有任何意识形态背景,主要还是当作心灵鸡汤用,然后被一些商界奇才用来讲解「空手套白狼」的商战秘诀。

这里提到这个故事,还郑重其事的当作一种伪风俗,其实就是在描写民间自发的信仰,已经出现固定仪式了。这个仪式的目的,是为了在一支临时拼凑的团队当中增强凝聚力,至少保持临时团结。目前的笔力不够,没写出「厚重感」来,一直都担心积累远远不够。

在极简主义风格指导下,按照「淀粉」「蛋白质」「纤维素」「液体添加剂」四个类别描写,不能再简化了。而选用的食物也都是按照揣测中行商携带的易于保鲜并且廉价的材料。其中特意描写「白兰地喝光了拿伏特加凑活」,并非厚此薄彼为个别酒业山头洗地,或色目灌水机口中的「跪舔」,而是因为唯物主义原因。

伏特加都知道,其实就是乙醇溶液,用土豆酿成,过滤掉所有「杂质」之后的产品。这种烈酒,单独喝没有口感,和医用酒精兑水差不多,满足味觉需求中的主要用途是用来作为调制鸡尾酒的基酒。而白兰地是苹果酿成的,原料也算廉价,并且「杂质」还在,暂时当「料酒」那么理解就够了,并不是说在烹饪过程中真的比其它什么酒类更有意义。

这里插一句,也是与我那「酒鬼」头衔有关,全称是「精神病仆街写手不入流码农数学渣缩卵怂货窝囊废宅男黑客活雷锋烟枪酒鬼」。虽然现在抽烟喝酒啥都吃,但是我并非成瘾体质,烟想抽就抽想不抽就不抽,酒想喝就喝想不喝就不喝。

之前也有色目灌水机喷过了,用的还是「马克・吐温」名言「没有比戒烟更容易的事了,我都戒过二百多次了」。而我的还击就是亲身经历:我只戒过一次烟,这一次就是七年半,从2008年初到2015年中。当时戒烟是惦记着结婚生孩子,也是我中华兲朝上国那发达的伦理学传统中「三十而有室」的教义,后来抽烟则是因为政治和意识形态斗争。

酒也戒过,从2009年四月体检发现中度脂肪肝开始,到2010年一月,总共七个半月。所以,打脸这种事不需要刻意干点什么,言行举止吃喝拉撒睡「从心所欲不逾矩」就够了,当然在色目灌水机炮制的舆论当中肯定还是造谣污蔑栽赃陷害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自己说了不算。

回到酒类话题,禁酒这种事,苏修美帝都干过,目的是为了节约粮食,下场都一样,仅仅壮大了黑社会促进了军警腐败而已,然后不了了之。所以在我中华兲朝上国,砥砺奋进五年来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还有那许多爆料,若是为了啥「粮食安全」而禁酒,下场不言而喻。

但是粮食安全又不能不考虑吖。于是若干年前,在我还是个惦记着为了啥虚无缥缈的名词而奋斗的「中国籍汉族人」傻哔的时候,就斗胆建言献策了也,目标就是节省「口粮」。当时建议,兲朝黄酒就和没过滤的日本清酒一样,原料是糯米,可酌情打压之,醪糟之流同理可证。

啤酒用大麦可以用小麦不行,不过兲朝啤酒普遍添加玉米大米,口感不如精酿,也是「立法」相关政治斗争的原因。比方说德国规定「啤酒」原料只有大麦啤酒花酵母,后来放开口子小麦也可以。再比方说日本规定酿出来的才叫「啤酒」,勾兑的只能称「发泡酒」。而我中华兲朝上国自有国情在此,哪怕「精品」「纯生」也有其它淀粉成分,蛋白质含量超标口感不佳。

至于五谷杂粮尤其是高粱为原料的那些,还得看具体种植面积和地点,是否真的不适合种口粮。总之,烈酒需求缺口应该使用其它方式解决。

当时建议有几个替代产品。一个就是土豆酿伏特加然后勾兑成鸡尾酒,推荐「血腥玛丽」之类添加蔬果汁的品种。一个就是甘蔗榨糖残渣酿制的朗姆酒,本身口感独特已经可以单独饮用。还有就是各种果酒,包括但不限于以苹果为原料的白兰地,苹果若是品种原因没有卖相,除了榨果汁之外,还就是酿酒比较合适。

至于我自己,基本上只喝啤酒,因为烈酒捏着鼻子吹一瓶可能就病危了,但是啤酒喝多了会惦记着去卫生间,于是客观上保证了主观意志判断自己是否还能亲自站起来走动。而主观意志的作用不仅仅局限于此,泄洪归来是否接着喝,则是另外一个酒量判断的唯心主义标准。

众所周知人体这个复杂系统反应有滞后性,既不是喝一口就上头,也不是住口就立刻清醒。于是在长期的生产生活斗争实践当中,唯心主义者会通过包括但不限于微扰等数学技巧,逐步逼近自己的真实酒量。这种方法,与唯物主义者化验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浓度及分泌速率并计算酒量的方式对比,更加简洁高效一些。

补充情报兼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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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扯回来。

设定佣兵是当天的「轮值圣钉使者」负责分餐,钉子放在汤里没拿出来,是为了交给下一个使者候选人。于是按照我中华兲朝上国那发达的伦理学传统,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文章千古事贪鄙一时嘲,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没有生殖隔离的人类都是「俩肩膀扛个脑袋俩腿夹个★」,所以后面曾与佣兵争执的伊凡,就吃到了钉子。

熬汤时候用来衬托宗教氛围的音乐,前面已经注释过了。念金句各自嘟囔也是互相妥协的缘故。而晚餐前的祈祷仪式,照抄了东正教的部分,还是正式祈祷,繁琐得多。结合之前注释过的「苦像」细节,就是在暗示文中的牧师是东仪天主教徒。而各个角色画十字的不同,体现了教派的对立,圣灵到底在左肩呢还是在右肩,异端之间互相装看不见而已。

开饭之前又出情况了。虽然「咬人的狗不叫」但是「叫得凶的狗未必不咬人」吖,尤其是我中华兲朝上国那发达的文学传统当中还有「犬吠日」「驴技穷」之类典故以衬托「走兽派」判断敌情之唯心主义立场。所以,听到这种规模的吼声,经验充沛的佣兵判断是「一号魔兽」,比较靠谱。

随后牧师判断敌情,认为只有一只魔兽于是不需要军事理论中的各种战术发挥,所以自告奋勇出场。同时也是因为刚才战斗中牧师负责「后勤保障」忙得团团转,这时候实在有点饿了,开饭前被搅局换谁来都心情不好。这里本来有个「温酒斩华雄」的段子,因为与剧情冲突,忍痛删掉了。

所以,愤怒的牧师在「红宝书」的加持之下,立刻狂暴化,狞笑一声Deus Vult就拎起钉头锤冲出去准备敲天灵盖了。至于此处形象与前面的「红脸」政委脸谱不符,那只能说「泥人也有土性」,况且神棍必修课就包括「霹雳手段菩萨心肠」在内。而「战斗牧师」与「圣堂武士」之间的区别,前面也注释过了。

接下来「熊状魔兽」出场,被伊凡误认为「比蒙」,因为各种艺术形象就画成这样,包括但不限于教堂壁画在内。这也与前面提到公教正教习惯通过艺术手段寄托宗教感情,宗教艺术家们不仅不把教义当回事,经典中的官方叙述也不当回事。这段情节,是因为当前市面上流通的各种西幻题材游戏中的「比蒙」形象,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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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蒙典型形象
比蒙典型形象

而「伤痕累累」的措辞,是为了与后面「别人的猎物」呼应。既然魔兽只有一只,还这么强,还这么急匆匆的冲过来,那么伤痕累累的原因就需要解释了也。

接下来,「博闻强记」的佣兵纠正伊凡的误会,因为「吟游诗人」的段子听多了,就记住了。正所谓「货离乡贵人离乡贱」「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对于「行路八千常是客,丈夫五十未称翁」的家伙来说,背井离乡时期的娱乐手段,本来就有局限性。

所以这里设定廉价的「网文」是「移动互联网」技术发展之下,主动把内容「推送」到「终端」用户面前的崭新的商业模式,「吟游诗人」就是街头追着行人散发各种传单小广告的那种角色。于是,这些佣兵听过而伊凡没听过的内容,也获得了合理的解释。

然后,狂暴化的兲命昭昭的牧师一锤敲下去还没搞定,也衬托出这魔兽天灵盖之坚硬,证实其费拉不堪的程度还不够,武德充沛还得再接再厉。而随后出场的三个光头,就是本篇私货中开涮的贼秃。

其中身材普通的那个不需要刻意注释,就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形象。而俩「武僧」的原型,是《侍魂四代》当中的角色「花諷院骸羅」,分别对应「修罗」「罗刹」两种「剑质」,就是剃了光头而已。这里从网上找了个光头版本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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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諷院骸羅
花諷院骸羅

随后,魔兽逃跑的企图,印证了冲向营地是被驱赶过来的,并非主动觅食什么的。当然若是商队武德不够充沛,也会被祸害。而「森林」中的追兵,暗示了这魔兽的生存环境。这种描写不是手滑随便打字,也是有着充沛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内容。

前面提到了「畜牧业」,可能很多读者都在潜意识中用本位面各种「牧场」类比,顶多有圈养和放养的区别。但是呢,本位面「畜牧」的对象,主要是「温和」的食草动物,而不是「极端」的食肉动物捕猎者。所以,「卡壳世界」当中以野生动物为「畜牧」对象,并且魔兽的战斗力还很强横,那么对于普通费拉不堪的人民群众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呢?

于是,本位面中世纪领主对于领地中各种资源的所有权,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到了读者面前。尤其是,「革命导师」圣卡尔184210月发表的红色论文《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是反动专制的普鲁士当局悍然挥舞兲命昭昭的狼牙棒以敲碎天灵盖相威胁查封《莱茵报》这进步刊物的导火索。当时的「革命导师」圣卡尔实在是费拉不堪,面对充沛的武德,只能以辞职抗议,正中了反动专制的普鲁士当局下怀。

再然后,「神术」「战吼」「斗气」「律令」与「佛术」「棒喝」「怒气」「陀罗尼」之间的对比,体现了整套设定集的大背景:凡是「分尸者」都算「有经之人」,互相承认其「天启」地位。于是,本位面独神论三大派,就扩展到所有「主流世界性宗教」之上。

也就是说,这里挪用了「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之类我中华兲朝上国和稀泥措辞。神棍大忽悠都是一个德行,只要能诈骗屁民钱财,就可以在竞争的前提下容忍竞争对手的存在,同时以诈骗到手的钱财贿赂武德充沛的唯物主义者,对我等信仰数学的普通人进行多方围堵两面夹攻,形成「统一战线」。


2017.11.25, Satur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