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廿三〕

还是先从上一篇结尾说起。因为「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并且「任何情节合理能让读者感同身受的作品都会向着现实主义或批判现实主义靠拢」，以及「没什么比现实更现实的了」，所以就是要从现实素材当中提炼出作者想要表达的内容。

已经公开声明过了，这套设定集的指导原则就是「浓墨重彩描写阴暗面，专门抹黑绝不洗白」并且「国境线外无好人」，境内根本不提等着读者自己脑补，一点都不政治敏感。并且，来自「祖龙」查理曼的法德意，在欧洲上演了那一出又一出「三国演义」，对应兲朝分裂时期的「乱世」可以说在欧洲贯穿始终，影射不愁没有舞台。

于是，从阴谋论角度出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汤飞凡」的遭遇，可以认为是由于其研究成果阻挠了豪门贵种走兽派发动生物武器袭击的阴谋诡计，所以才会被报复性灭口，并且找个奴才摘桃子。本位面现实素材是英国文豪「杰克・伦敦」名著《前所未有的入侵》。对应到设定集当中接下来一段场景，就是各种各样的「传奇法师」的遭遇。

总之，我中华兲朝上国自有国情在此，摘桃子灭口是基本国策，将来再用假惺惺的「平反」忽悠新一代智商甚高情商甚低的法师继续献了青春献子孙还以为自己是为了什么伟大路线图的光荣目标而正确奋斗。读者可以用当代流行网文中描写「帝王之术」相关内容作为旁证，哪怕「钦定龙傲天の奇妙な冒险」类型也可以参考。

举个例子，就是被官方媒体反复炒作的「两弹一星」。当年决定上马原子弹项目的时候，主席台前三排谁支持谁反对吖？后来借着各种运动批斗「元勋」阻挠项目进展的那拨奴才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派过去的吖？近期各种影视剧当中，「两弹一星」项目成功之后负责人都率先打电话找哪个矬子汇报似乎它才是最大功臣吖？

可以对比乍一看似乎与兲朝体制相同的苏修，本来相对论量子力学都是被当作唯心主义批判的，只不过呢，「原子弹要紧，开会批判的事情再说」，从斯大林到贝利亚到基层鹰犬爪牙，没在战略项目上给打工仔们添乱过。所以才说，我中华兲朝上国自有国情在此，自称代表了「中华民族」的「汉家」宫廷可不见得是「汉族」哟，其「家族」的兴旺发达可不见得依赖于「（户口本）民族」繁荣昌盛哟，没准还适得其反。

对应到欧洲，就是「代表了法兰克人民根本利益」的「铁槌查理」进行「土地革命」推广「采邑制」进行「跑马圈地」大肆分封「军户」，于是「法兰克人民的儿子」「矬子丕平」终于成为核心，「法兰克人民的孙子」就是「祖龙」查理曼，而「法兰克人民的重孙子」「虔诚者路易」耗死兄弟们顺利接班，但是「法兰克人民的重孙女」们都没嫁出去，「贵族」血统纯洁性最要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关于「军户」还得多说几句，也是有本位面现实素材印证的。北京1994年「雅宝路事件」，主角『田明建』是西安陆军学院高材生，轻武器专精的尖兵，据称「聪明机智，勤恳好学，为人精明，处事也算老道，军事技术颇有造诣，特别是枪法，是学员中的尖子。在团司令部任参谋时，深受上司赏识，事发前的大比武中还获得了全团第二的成绩。业务、军事素质都很过硬」。

因为老家河南的计生委把老婆弄去打胎一尸两命，于是田明建偷枪准备回家报仇，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而出事之后，党国高音喇叭开始报道钦定采访「同团兄弟连队连长爆料田明建其人平素心胸狭窄」了，各位可以当作官方权威认证的「唯物主义证据」看待。这个鲜明对比的素材，我也准备搬到平行世界当中，用来描述包括但不限于「反动学术权威」等人物的形象在某个时间点前后的天翻地覆慨而慷的变化。

这话题再一次被炒作起来，是前几年关于中国陆军步兵「素质」，田明建「单手换弹夹」的录像在网上广泛流传。在一个九省通衢的如今已经不存在的「军网最黄黄网最军」的站点，充斥着「后明朝」军事体制拥趸的网友的讨论氛围当中，话题则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彼站有「疑似红三代」爆料，雅宝路事件之后，凡是部队里面有人家里出事，组织第一反应就是「控制当事人」，对「受害者」严防死守，当「犯罪嫌疑人」那么对待。然后有人问，说「军心不稳民怨沸腾了咋办」，然后「疑似红三代」轻蔑的回答「一帮贱种军户翻不了天」，再然后帖子就沉下去了。

我看了之后心情复杂，但同时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既然使用「军户」字眼而不是「绿营」，贝叶斯主义者看来这「疑似红三代」很大可能是「后明朝」而不是「后清朝」贵族。这个素材，我也准备照搬到平行世界那种存在「真・贵族」的环境之下，正好可以验证一些仅从技术角度无法解释的战争结果。

接下来一段，「范书藤」的反应与普通人不一样，毕竟是「情商负无穷の传奇角色」，率先想到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传奇法师。这也是有本位面现实素材印证，就看几十年前棒半岛的「哲学」教育，北棒能提黑格尔不能提康德，南棒能提康德不能提黑格尔，因为黑格尔是「革命导师」圣卡尔那许多垫脚石当中最重要的一块嘛。所以，「不为人知」的传奇法师多了去了，角色收获有多大取决于情商有多低，没有向着负无穷奋勇前进的决心和勇气，在探寻魔法奥秘的道路上走不远。

接下来一大段回忆场景，也是由作者的亲身经历进行艺术加工之后的改编。作者上学的时候，应用数学系同级只有一个班总共三十人，授课和考试中没有「助教」出场。这里安排「助教」人物，是为了给「讲师」提供一个可供对话的角色。虽然极简主义风格之下可能会忽略那些情节需要的对话，只看文本各说各的，但是总要给读者提供脑补的机会嘛，按常理揣测怎么可能不交流呢。

算到手软的情节，不是代数考试，而是「常微分方程」考试。并且也不是我，而是其他同学。众所周知，若是做不出来的题，压根就不会写，只有会做但算不完才会拖延交卷。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考试前某同学说估计压轴大题肯定是「二阶」，只需要算四个积分就够，结果考试时是「三阶」，需要算九个积分，时间多了一倍不止。考完之后回宿舍，该同学说监考老师看他开始做这道题，又给了他几张草稿纸。

而反复进行简单重复计算的情节合理性，虽然不是亲身经历，但是亲身验证过间接证据。同宿舍有自动控制系的学生，说上一届（96级）用的教材里面，还讲述了很多手算技巧，本届开始用新教材，都是Matlab语句。当时还有个插曲，我们数学专业问它们，「Matlab好用是好用，可是买得起么」，对方反唇相讥，「你们用Mathematica也一样」……最后达成共识，能诈骗预算最好，骗不到可以用盗版，然后论文中换成「Scilab」和「Maxima」即可。

所以，「虽然你很丑，但是你穷啊」这句话就有了现实意义。我在网上发现，这个段子是率先在某个「美术工作者」扎堆的与「军网最黄黄网最军」注册在同一个九省通衢的站点发出来的，然后在国际化大都市「华语第一精日论坛」转载，讨论的氛围空前热烈，人气极其兴旺。

然后就可以回顾「两弹一星」相关报道，为了衬托「元勋」们艰苦奋斗，说那巨大的计算量都是打算盘和笔算出来了，偶尔可能看见官方媒体之间不统一，说还有手摇计算机什么的。这种场合，我是想象不出来为啥会有红得发黑的红色基因抓住一切机会以革命的名义干扰阻挠破坏。说是「刮民党特务」吧，政审一路畅通，又不像，只能当「地下刮民党员」那么看待了。

所以后来我才说，党国高音喇叭报道当年刮民党被特科渗透得如同筛子那样，啥「自己开会拿着文件副本，正本跑到锤镰帮那里去了」，啥「伍豪就在通缉令眼皮底下离开国统区，国军高级将领敬礼欢送」……反过来一看，锤镰帮也被中统军统渗透得如同筛子那样，要不怎么那许多「地下刮民党员」都青云直上主席台了呢。对比之下，「地下锤镰帮众」倒是遭遇了「降级安排，控制使用，就地消化，逐步淘汰」的处理，后来在运动中被找茬拎出来批斗到死的也不少，算是「地下刮民党员」反攻倒算吧。

再下面一段，关于魔网和法术模型的细节，因为没有完全构思好，这里泛泛而谈，只能说大概有个模糊的印象，与「为法术原理提供数学基础」还有较大差距。

最后提到了「构装体计算器」，原型是巴贝奇的「差分机」，在一些蒸汽朋克类型的作品当中出现比较频繁。这里出现，就是用来衬托「两弹一星」工程的「手摇计算机」的，后面随着情节发展，会看到计算能力的增长和普及带来的社会进步，动摇了豪门贵种走兽派的统治基础。

而「芯片植入」则影射如今那许多「便携设备」，「灵魂印记」也容易理解，甭说手机定位，就是二代身份证里面都有芯片，这也不是国家机密兼宇宙奥秘。并且，手机上面的「哎屁屁」当中，多少病毒木马乃至流氓软件，更是读者们亲身感受过的事情。

顺便，作者本人一直用老式的不智能的手机，因为在工作的时候仔细考虑过似乎没有「移动办公」需求，而在家里更是可以用台式机上网，钦定死机的时候还能换笔记本。

这里为啥提到作者的情况，也是在国际化大都市「华语第一精日论坛」出现的来自某美术工作者扎堆站点的段子引发的讨论，我是打酱油做俯卧撑的围观群众。本来那帖子是讨论随着电子工业进步，手机计算能力已经超过当年微机了，于是微机还有没有必要存在，移动计算是否会成为主流。

讨论过程中的共识，同时代技术之下，体积决定计算能力，手机永远取代不了作为生产力工具的微机，哪怕不提计算能力，就是键盘鼠标等输入方式也决定了「需要计算的计算机用户」会更常用更大的计算机。

那么段子在哪里呢？段子就是说：看网络媒体发言上面提供的各用户联网方式就能划分阶层，无论是惦记着傍高富帅还是撩白富美都需要擦亮眼睛。

这段子的讨论氛围也很热烈，但是人气似乎就不怎么兴旺了。我能看见一帮「穷屄」和「较穷的屄」狂喷那些「不算太穷的屄」。作为打酱油做俯卧撑的围观群众，看着它们「撕屄」，真是有趣吖。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