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国高音喇叭忽然报道委座准备召开常委会了①”，柴禾妞搜集情报，“这是国际一流和谐宜居之都已经控制住疫情的标志？”
“又不是召开全体会议，这次也就能讨论个日期”，郭春海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反而是控制不住的标志，赶紧开完会，然后重启经济，瘟疫爱咋地咋地吧”。
“开个会这么麻烦？”柴禾妞没有亲身体会。
“你不知道，每年两会召开的时候，国际一流和谐宜居之都鸡飞狗跳”，郭春海如是我闻，“各个代表团都住在自家据点当中，比方说咱大梁国一票人就在湖北大厦里面，除了车接车送之外绝不外宿”。
“其它代表团想必也是这样”，柴禾妞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住得这么分散，每天早上想必都是兵荒马乱”。
“是啊，那时候各个十字路口都有协警，根据手持对讲机的条子指挥阻挠或者放开行人通过”，郭春海回忆，“那时候我骑自行车，在路口就被堵了一刻钟，联络到了但是代表大巴还没到，真等车队过去之后，协警放行顺便叮嘱‘快跑吧，代表们又要来啦’”。
“鬼子进村”，柴禾妞评价，“活久见”。
“你知道为啥住得这么分散么？”郭春海提问，“各地驻京办事处都是使领馆那种规格，中央很难插手”。
“不知道”，柴禾妞实话实说。
“这样吧，你去浏览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但是有悖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那些宣传阵地”，郭春海举例，“上面各种偷拍视频极大充沛，全是境内各种酒店宾馆里面的活春宫，就好比咱楼下目标跟女朋友打的那一炮一样”。
“我去过了”，柴禾妞有过体验，“你接着说”。
“举头三尺有棱镜”，郭春海伸手往天花板一指，“哪怕你就看色目情报掮客在网上爆料，也知道雷政富领衔主演的《重庆十二秒钟》成为笑柄了吧？”
“这是已经被拿下了，才有爆料”，柴禾妞知道这段短视频转换的无聊图配合内涵段子炒作的热潮，“你是说，所有党国栋梁都有春宫录像把持在中央手里？”
“未必是中央，可能是其它诸侯，或者是境外大手情报机构”，郭春海严谨的说，“不过中央一定有备份，大手通信会社到处拉网线，你以为都是为了方便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么？”
“按你讲话，所有酒店宾馆都已经被24×7监视”，柴禾妞问，“私宅绝大部分也已经改造成信息高速公路，24×7上传隐私？”
“就是这样”，郭春海承认，“之前九省通衢‘军网最黄黄网最军’还在的时候，上面一帮七字帐号自称阉党，说东厂目光如炬还体恤下属，内部就靠着党国栋梁娱乐了，就连全票冻蒜人民领袖和蠊相的小电影都有”。
“我知道色目情报掮客炒作暹罗‘英妃’南棒‘朴妃’的段子，想必不是空穴来风”，柴禾妞对八卦还有印象，“蠊相是怎么回事？”
“爆料不多”，郭春海回答，“也就是放出杨澜带着结婚戒指的毕业照而已”。
“那时候应该还没有互联网吧？”柴禾妞问，又修改了一下措辞，“最起码没有民用互联网”。
“冷战巅峰时期也没有吖，间谍特务卧底还不是群魔乱舞”，郭春海回答，“那时候的柏林只分两块，九省通衢可是分成三块呢”。
“唔，倒是略有耳闻”，柴禾妞结合那许多境外文艺工作者歌颂境外大手情报机构的影视精品理解，“各种录音录像设备小型化，本来都是军方预算研制的，等到不战而胜之后都改成民用了，谁有武德人脉谁就能‘白手起家’成就商业传奇”。
“通信、计算机和互联网也是一样”，郭春海补充，“就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尔，也是通过娘家人脉与国际大嘴扯上关系，然后搭顺风车发家”。
“色目情报掮客还引用辫子戏剧照，说‘索尼罪大滔天，搞到百姓怨声载道’②，那个啥‘随身听’就是窃听道具改造的”，柴禾妞想起业内八卦，“据称当初大救星在火车上与张玉凤调情，杨尚昆指使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录制的原声就在NHK玉音生放送”。
“现在你应该相信全票冻蒜人民领袖和蠊相都有短视频在暗网流传了吧？但是在九省通衢の煎蛋公开发表的无聊图都是用动物指代，各种畜牲交配短视频极大充沛，配上内涵段子就能影射”，郭春海说，“自称阉党的七字帐号集体发声，说号称党政军一手组建的太祖高皇帝都免不了被东厂当猴耍，何况小猫小狗两三只④”。
“这不是窝里横么？”柴禾妞问，“据称境外大手情报机构都是折腾别人，境内有其它机构负责”。
“通常来说都是这样，现在你能看到的只有苏修解密档案以及地摊文学”，郭春海举例，“比方说印尼的苏加诺，就被克格勃派遣燕子勾引，录制了一段花样百出可荣获成人奥斯卡大奖的影视精品”。
“哦？”柴禾妞立刻来劲了，“后来怎么样了？”
“消息灵通的色目情报掮客声称，苏加诺看不上金发女郎”，郭春海添油加醋，“跟克格勃直说了，愿意昭告天下请便，我还等着凭借一身精湛伎俩找日本萝莉搭档拿DMM大赏呢”。
“想必是随后就被掀了，按照色目情报掮客讲话，这叫给脸不要脸，没有自知之明”，柴禾妞上网搜索大事记，“咦？怎么苏哈托摘了桃子？”
“其它大手情报机构也不是吃闲饭的吖”，郭春海说，“当初日本送妹子去南洋卖肉筹措军费勒紧裤腰带造军舰这才打赢了日清战争的典故你总知道吧？南洋华人已经被渗透得差不多了，或者说互相融合”。
“怪不得要屠华，看来苏哈托喜欢金发女郎”，柴禾妞评价，“后来九八年又来一次屠华，是不是花旗国又出动金发女郎了？”
“不见得，比起DMM大赏那种单一的风格，成人奥斯卡更注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③”，郭春海解释，“甭管主席台前三排口味如何独特，总有一款适合您”。
“这么说来，保证肉便器供应链一路畅通也算是组织的刚性需求，最起码是耗材”，柴禾妞想起郭春海提到过之前的岗位职责以及‘神眷’相关内容，“你是怎么上道的呢？我很好奇”。
“有两个故事，一个是悲剧，还有一个，也是悲剧”，郭春海燃起一支烟，问柴禾妞，“你想先听哪一个？”
“听你的口气，怎么这么像笑话的开头”，柴禾妞有些怀疑，“当然如果是以你走进酒吧为开头，就更符合娱乐至死的模板了”。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嘛”，郭春海吐了个烟圈，“叫嚣娱乐至死的那帮色目逗哔，从事的营生绝对不是娱乐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