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从前一篇开头「俗务缠身」这四个字说起。首先要明确指出,我无论是作为「仆街写手」还是「不入流码农」,养家糊口的能力都不成问题。各位读者对此有没有什么怀疑?如果没有,那就好。
接下来,为什么「养家糊口」都被豪门贵种走兽派认为「远远不够」呢?因为那「薛定谔家」还得寸进尺,还惦记着利用我「捞钱」或「刷政绩」,包括但不限于混进体制占个位置专门负责在随机内容的夯头文件上无脑签字诈骗预算,并及时抑郁症发作自绝于人民。据说这还是「孝顺」的表现,是我中华兲朝上国那发达的伦理学传统当中的「规矩」。
所以,诡辩唯物主义者一天不解释清楚那可重复可证伪可见非常之科学的严肃的思想实验「薛定谔爹」佯谬,一天我就不信那有专人负责替我到处「坍缩」的什么家什么族什么党什么教……以及什么国。
在十几年前逗哔时期的逗哔小说的「作品相关」当中已经提到了,原本打算小说中主角写个程序,作者就在现实中写一个出来。后来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小说本身都停了,自然现实中的编程计划也不会继续。乍一看这「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属于增加不必要的码字成本于是「在经济上不划算」是吧?当时有没有人喷我「傻哔」呢?肯定有,还有偷着乐的呢。
而看最近,为了做《设定集》,我还是坚持「恶补数学」之后修改至少一遍直到可以自圆其说为止。同样有人嘲笑「傻哔」吖,这还是在我在预告时就明确指出「重点是政治和意识形态斗争,注定没有商业价值」的情况下。
于是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傻哔」?答案也反复强调过了,但总有人不相信。就是为了「信仰」,我说「真的信仰」数学,各位读者信不信我「真信」呢?恐怕绝大多数是相信的吧。那就好,哪怕类比为诡辩唯物主义者嘴里每天念经磕头的「傻哔」,这种嘲笑也比「经济上不划算」的「傻哔」要高尚那么一丁点。
换句话说,嘲笑「信仰」的这拨逗哔,自己想必是什么都不信的,无论是国家宗教事务管理局承认的五拨傻哔,还是民间巫术型牛鬼蛇神,甚至它们自己挂在嘴边的「诡辩唯物主义」都一样。而其中混进党内团内的部分逗哔,信不信党章团章呢?如果不信,开诚布公的承认么?如果信,每天念经磕头么?
这个话题就比较有趣了是吧。如果把党章团章当成绿皮书那样供起来,早请示晚汇报万岁不离口语录不离手,还分两种情况。若是组织勒令,那叫做「以文件落实文件,以会议落实会议」的形式主义;若是基层自发,那就是念经磕头的傻哔兼不承认自己是傻哔的嘴硬逗哔,自我催眠洗脑而已。
只有那些政治面目同样是群众身份的家伙,有资格宣称自己啥也不信,那么它们有组织么?如果没有组织,那么「一盘散沙」就会被有组织的「一坨泥巴」碾压。如果有,距离完蛋就不远了,说过了国民党就这么完蛋的。因为「三民主义」是政治纲领,国民党压根没有「意识形态」,所以才会同样「一盘散沙」各打小算盘被各个击破。
因为数学作为信仰不会破灭吖,数学渣不会把先哲肖像甚至大幅面打印的公式挂得到处都是每天按时撅起屁股磕头,也不会把精装烫金手抄本数学书籍捧在手心日夜诵读。这些「仪式感」是作为精神鸦片的宗教的洗脑伎俩,恰恰不是「真信」而是「伪信」的特征。凡是在世俗中这么干的家伙,一定是傻哔无疑,这一点各位也都承认是吧。
可是在豪门贵种走兽派豢养的奴才的放风当中,似乎「信仰数学」等于「自杀」,「恶补数学」等于「自杀」,「谈论数学」等于「自杀」,奇哉,为什么呢?以前猜测过,诡辩唯物主义者与牛鬼蛇神诈骗犯是盟友关系,所以我中华兲朝上国自有国情在此,境内容得下甚至有专门财政预算扶持形形色色的信仰异形的傻哔,容不下信仰数学的普通人。
这就可以解释绝大多数「反智主义读书无用论愚民政策」的根源了。各位读者若是真感兴趣就追根溯源从色目灌水机帐号查起好了,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谁真的查下去,查个水落石出,到头来被专政铁拳严厉打击残酷镇压的,恰恰不是这帮色目灌水机,反而是你。
并且,作为信仰的数学也不是有组织有纪律有人事制度有财政预算的教会,甚至内部还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各种山头。我所在的阵营,是「高举康托策梅洛主义的伟大旗帜」的主流正统,其它「异端」也有不少拥趸,但是派别之间并非你死我活的对立。以前阐述过了,这是「绝对真理」和不同「公理体系」下属的「相对真理」的区别。
应景的举例,就是解释再前一篇当中提到的「超越数」。刘维尔于1844年最早证明了超越数的存在,通过「构造」一个超越数「实例」的方式,而厄米特与林德曼先后证明了e与π为超越数。这都是「前康托时期」的「正统」数学意识形态之表现。
而康托仅仅是通过集合论手段,对比无穷集合的基数,判断超越数作为实数和代数数的「差集」于是认定超越数「远多于」代数数,代数数在全体实数当中的地位可以「忽略不计」。这种证明方式,隐藏的前提就是「排中律」,在当时引发的争议,从逻辑上讲非常有趣。批评者一方面不肯否认「排中律」,一方面还指责康托的证明「逻辑混乱」。
直到哥德尔,之前对于「排中律」的隐约怀疑才得到严格的证明。这恰恰又替「构造主义」山头洗地,这些坚持「一步一个脚印」的繁琐流派之前的「固执」忽然就变得有了意义。而到了当代,若是谁还认为数学当中没有意识形态的存在,没有「主观」信仰只有「客观」规律,谁才是傻哔。
所以,没准有一天「排中律」相关内容获得较大进展,于是「康托策梅洛主义」也会动摇。那时候「康托策梅洛主义者」们,会不会信仰崩溃于是到处求神拜佛以填补意识形态真空呢?比方说,各位认为我会不会吖?认为不会就好,这就是信仰和宗教的区别,但不是真信和伪信的区别。
现实中的「伪信者」各位想必都见过了,四十年前有一大拨,三十年前又有一大拨。甭管之前表现多么虔诚多么积极,见势不妙就扔下党章捧起绿皮书或挂上十字架的家伙有得是,如同电路开关那样瞬间切换,没有任何过渡阶段或表现出任何犹豫,其无缝衔接过程保持「光滑性」或曰「无穷阶可导」。
开场白又写太多了,言归正传。
前面提到的玻尔兹曼版「纳特」,是构思中用来建立「卡壳版信息论」的基础,准备把香农以来的计算机科学理论移植回去。这个过程中,会涉及很多意识形态内容,比方说「远离平衡态耗散系统自组织涌现」这个被本位面「学术界」认为是「生命奥秘」合理解释之一的话题。当前的恶补进度还远远不够,还需要很多努力。
于是,各位读者正好可以通过这个过程,判断一下我中华兲朝上国的实际国情。
当年「经院哲学家」和「信仰自然神学的科学家」之间的「宗教热情」程度类似,但表现则完全不同。在当代境内官方推销的主流价值观当中,对前者以贬低嘲笑为主并断定反动腐朽落后,对后者以歌颂赞美为主但隐约指出其历史局限性。
而「经院数学」(生造了个词)恰好是这两种风格的结合,「信仰热情」有过之而无不及,表现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看境内专政铁拳如何在豪门贵种走兽派的操纵之下对数学工作者定性为现行反革命并进行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