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脑桥出血,头晕眼花半身不遂,来自手写备忘录的提纲上传了,独眼(还震颤)单手一截一截填空吧。
补完三篇,速度越来越慢,感觉眼球震颤是码字最大阻碍,考虑到病情随时有恶化可能⸺那时候就如之前半年那样没有机会/能力更新了⸺趁现在先把本篇备注补上:“更能作‘玻尔兹曼上帝面前魂魂平等’否?”
五篇补完(11/28),速度更慢了。自打发病(1/31)算起已经十个月了,头晕眼花半身不遂三大症状都还在,仍然生活不能完全自理。这种情况下心中当然充沛着怨气、怒气、戾气,但是码字还得按照塔西陀原则「没有怨恨与偏见」的叙述这些架空历史。
这五篇「番外」实际上属于「正文」,其中正式推进了剧情,展开了设定。主要原因是我倒了,半年「没有机会/能力」码字,考虑到未来预后,认为如果「有生之年」完成,就不能继续发散线索,所以需要让已经出场的人物再次出场,从「扁平人物」开始逐步丰满起来。
原本的构思当中,由于线索发散,大部分事件均由当地当事人自行推动,而负责串联剧情的「范书藤」只需要「见证」就可以了。现在由于收敛,不仅「范书藤」忙不过来,加上其他三个范某同样忙不过来,四个角色都要亲自深刻的参与到剧情当中。这四个「范」某在塑造的时候都有作者一部分性格,夸张的放大之后形成了四个截然不同的人格,写起来比较方便。
除此之外,乌呼鲁是除了无名氏之外最单薄苍白的形象,连脸谱都没有,只是个话搭子,所以优先渲染。于是第一批「番外人物」就这么决定了,相信经过「三矾九染」之后,每个角色都能立体起来。
之所以番外当中的「范」某出场顺序与之前的正文相反,是因为本来的(调整后的)计划是直接平滑过渡到「正传」,把第二辑的草稿当作「番外」,正文「军运会篇」直接承接第一辑,于是预定从第二十篇设定的茨维特科开始。
相关背景在之前多处多次展开过了,中心思想是可重复可证伪可见非常之科学的严肃的思想实验「薛定谔爹」佯谬:能用一份文件证明的命题,就能被下一份文件证伪。这个主观唯心主义原则始终贯穿了人类活动的方方面面。
也就是说,虽然老婆孩子并不存在也不大可能凭空多出来,但是「亲生父母」会在当事人死后跳将出来作为「第一顺序继承人」,甚至不需要出现只需要在文件上比当事人死得晚,那么同父异母和/或同母异父的弟弟和/或妹妹就能「躺赢」。
这个道理,在架空中放大为波黑内战那样塞族对穆克联邦的局面,在现实中还有人不懂或懂装不懂我也没辙。
对于形象,范翗翷187cm据称是荷兰成年男性平均身高(上世纪末从实体出版物上获知),块头犹如各种鲸与海豚那样庞大,在公众认知的「摔角手」群体当中属于「略矮但很强壮并且灵活」的类型。
然后范硁然185cm、范铝杯183cm递减,范书藤178cm是以作者为原型。而乌呼鲁(斯瓦希里语发音为「武葫芦」重音不在前缀上)的形象圆形是美帝灯塔国奥巴马大统领:身高190+的左撇子。因为没见过奥巴马弹吉他的视频或图片,所以正文中对于自制吉他是否「反弹」(右手攥琴颈)语焉不详。
这只是形象以及部分背景(肯尼亚)相同,出身则完全不同。奥巴马的爹是留学生属于精英阶层,母系则在家谱上可追溯至白金汉宫,既不是黑奴也不是黑奴后裔。因此乌呼鲁的塑造还需要掺和一些对于黑人的「共识」,以符合其社会地位和教育背景。
即便如此,动辄「听声竖旗」的描述太突兀了,那是因为删了(或者说没写出来)一段:
卡壳世界・草稿
门房拧动录音笔,里面传来乌呼鲁的人声清唱:公会里面养了一只小鹌鹑,每天早上就在这里打卡签到,小鹌鹑看见我就哈哈哈地笑,过来吧小鹌鹑一起睡大觉,过来吧小鹌鹑一起睡大觉。
因为没有伴奏,这段儿歌即便寄到电台也不会播出。而纯靠人声并且水平足够的风格有两种,除了嘻哈饶舌(Hip-Hop/Rap)就是阿卡贝拉,前者门槛更低而群众接受度更高,第三篇设定当中已经出现过了(《宋喆骑马》选段)。所以乌呼鲁就成了公众认知当中贴了黑皮标签的「泥鸽乐手」。
在作者的台式机上Foobar2000播放器当中「Jazz」标签页里面,有两张专辑,都是国货:《想东方》爵士钢琴和《夏日皇宫⸺金佛和他的朋友》爵士组曲。
前者是各种名曲的爵士风变奏,乌呼鲁两次即兴变奏《老鹰之歌》类似这种。后者则是爵士风格的正规曲目,斯芬克斯从乌呼鲁那孤立突发偶然片面的灵感中总结出爵士音乐理论并用以指导创作的结果则类似这种。
记得崔健曾经说过,境内不重视爵士乐教育,流行音乐迟早完蛋。我倒是觉得啥教育都不重视,而真正教育口的估计会指着课表反问哪有课时夹私货。总之那时候还年轻,除了听收音机之外还会听录音机,并且经常蹲在地摊上淘打口带。
于是在「境内劲歌金曲」不堪入耳的年代总是在思考一个尖锐的问题: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么情人耳中出什么呢?塞壬?姑且存而不论。
而乌呼鲁改造的十孔口琴,从「标准」的里希特配列变成「流行」的爱尔兰配列,就是正文中提到的那样,把一个重复的低音嗖改为低音啦,否则连自然小调音阶都不全,不使用伎俩就吹不出来未免对于用户太过不友好。
口琴适合简谱犹如键盘适合五线谱那样,看谱上首调是啥,从一套十二只的口琴包里抽出对应的那只就行,其它都一样。
作者台式机上foobar2000播放器当中「Celtic」标签页里面的曲目,在豆瓣日记《十年看尽人间事,更觉曲声偏有味》当中贴过了。
前面的注释中提到了「龙语魔法」由于发音器官的原因只能由乐队模拟,所以军乐团也是辅助兵种,于是「指挥」专业当然要辅修甚至主修魔法,单独的器乐都未必。
公众认知当中始终代表了欧美的大盎帝国之军乐团当中,苏格兰风笛是标准配置,相信读者对于凯尔特风格的音乐并不陌生。
而乌呼鲁的能力,也就是木匠相关伎俩,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也平平无奇,可以对照现实中各种技术专们学校的招生简章和录取通知书理解。正文中提到了黑奴获得自由也是帝国有关部门「人工选择」的结果。
现实中「客籍工人(Guest Arbeiter)」一词指代由于历史原因留在德国境内的几百万土耳其人。这「历史原因」可不是殖民主义。所以借用到架空当中,类似「广州黑人」「加州华人」的群体出现了,参与标准是肤色,通用德语。而帝国境内的斯拉夫人,可以结合最近时事,参考在广西务工的交趾或占城籍的京族同胞理解。
有个原则,在前面注释尼摩船长出场的时候提到了,在《异闻录》那边更是写到正文当中,就是「把赞助商提供的武德写成主角自己的能力」,贯穿了整个码字和构思过程。
就比方说,范翗翷「飞翔的荷兰人」个人形象在很大程度上与「海上马车夫」这荷兰的国家形象吻合,并且还在即将到来的「第四次英荷战争」中代表了荷兰的国家利益,那么「时来天地皆同力」是理所当然的。
同理可证,范硁然作为德意志国民党员,代表普鲁士视察莱茵兰,就是会有黑白配色的条顿武德保驾护航,在碰上红白配色的汉萨同盟时也能全身而退,并不违背黑白红配色的小德意志方案。而范铝杯独来独往就弱很多,只是由于将来搞出交流电注定与「迪纳摩」势力对抗,所以还是比较能打的。最弱的是范书藤,作为刚上大学的菜鸟,顶多有点戏法,没出师就没出道。
其实读者参考时事理解就可以,比如缅北电诈集团头目按惯例「首犯畏罪自杀从犯一问三不知」,那么官方和民间的记载当中都会写到:孤胆英雄一代大侠天纵奇才,赤手空拳硬生生骗出偌大一座江山,在官府眼皮底下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什么内应、保护伞,都是境内外反×势力造谣污蔑……
于是正如上世纪八十年代《少林寺》配合武侠小说引发大批未成年人离家出走专挑深山老林企图拜师学艺那样,大批向往「自由」的成年人在有组织有纪律的大侠严格管理之下,一边诈骗一边嘲笑被骗的良民证持有者「奴性甚重」。
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大德意志」方案的旗帜也有,就是比利时国旗的转置,黑黄红三色旗。其中黑黄配色是哈布斯堡家纹章传统色,而红黄配色及实践在境内司空见惯,此处略过。总之哈布斯堡眼皮底下的锤镰活动可以参考革命导师圣腓特烈雄文《论匈牙利的革命》,企图在即将到来的世界大战中把一千年来极度混乱所产生的残存民族彻底灭绝。
顺便扯一句,由于「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四十五年实践,境内常见的话术可以原封不动的嵌入德语环境而毫无违和感。大学时在校图书馆借过古老的德语教材,内容多节选自东德材料。而在东德原地应该有大批译自中文的内容,时间跨度从《历史的先声》时期直到改革开放后。于是汉语读者不必担心翻译问题,毕竟本书标题写明了「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奇幻世界」嘛。
如今的德国国旗黑红黄配色是1848年革命时打出来的,其实并不符合纹章学规范,也没有任何一个中央或地方政权曾经使用过。
这五篇「番外」有一条主线:灵能通讯。伏笔在第一辑当中出现过了:通灵术是唯一可靠的远程通讯手段。而由于各方势力都有技术储备⸺通常装备一代、研制一代、预研一代⸺所以屡次出现一旦技术突破曝光就引发大批黑科技产品迅速铺货上市的局面。这次也不例外,「费希特的呐喊」导致的通讯革命实际上混合了两个部分:真・灵能通讯与无线电通讯。
这也是有原因的,在以前的发言中提到:
关于鲸与海豚之类水生哺乳动物智力
如果认为是「上一次文明」毁灭时为了延续种群而「退化」避难,那么重建文明几乎不可能。还有可能是「低级文明」嵌入到本位面的人类文明当中,无法适应于是无法进化。
可以简单类比,如果人类「升格」到了一个依赖心灵感应至少是电磁波交流的环境当中,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与土著无法沟通,和鲸与海豚对照人类的关系一样。而对于当地原生文明来说,这种超验沟通方式效率更高,与时俱进没有障碍,于是就会把客观原因导致「原地踏步」的人类甩下。
考虑到肉眼能够接收可见光波段的电磁波,于是可以合理的假设,「笛卡尔松果体」可以接收「中波无线电」,然后人肉收音机们只要想联络(千赫级别调幅)就会被官府灌输「帝国之声」导致尽量使用设备收听兆赫级别的调频广播的背景也就顺理成章了。
也就是说,在「全民灵能资质」⸺总有「笛卡尔松果体」先天残疾或后天病患者,但外表看来还是通常意义上的健康人⸺的前提下,绝大部分人都可以接收无线电信号,却不能发送。于是联络表现为两种方式:使用设备发送无线电信号,或者通灵术能力者发送「真・灵能波动」。可以类比为依赖蜂窝基站的手机和对讲机或电台。
正如法兰西写手想说实话但不想进巴士底狱通常会在尼德兰用化名出版那样,帝国境内与时俱进的「媒体人」不想被盖世太保约谈也会在尼德兰设立电台。至于电台的呼号,各种影视作品中已经表现过了,通常是「易北易北我是莱茵」「多瑙明白」这种。在《“嗒嘀嗒,嗒嘀嗒,范囧声开始广播啦”》当中已经准备好素材了,正文中直接使用可也。
正如第二辑草稿中提到英国人准备好「米(O'Rice)」「麦(McWheat)」俩大亨准备操纵粮食市场那样,爱尔兰裔在这个年代通常是伦敦豪门白手套的首选。于是免不了其他势力搭车掺沙子,导致大量概念挂靠在爱尔兰之上。比如具备充沛宗教内涵从而成为「民族象征」的三叶草,衍生出「三叶物产」「三叶重工」之类会社以及「三叶酒友财团(Saketomo Mitsuba Financial Group)」之类实体。
于是业余无线电爱好者使用「trico范大草」这种呼号也就不奇怪了,并且签名档按照惯例还是两句『诗』,比如「及其广大,草木生之」什么的。
在注释〔127〕当中提到了:
卡壳世界・注释
这条剧情线是刚才灵机一动拼凑的。本来第三篇设定当中就提到了佣兵,注释中也强调过条顿骑士团与汉萨同盟联手持剑经商的合作,而麦休(McHugh)的伏笔写明了「对政治不感兴趣」其实构思当时并没有考虑到武德相关剧情,只不过「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总有刁民想害朕哀家」「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武德充沛的宠物们啊快去狩猎畜牲」……事在人为,只要想扯肯定是能扯到一起的。
但是本来的构思当中并没有相关情节,所以五篇番外都没提到范翗翷与爱尔兰的交集。同样的情况适用于乌呼鲁,作为扁平人物的脸谱,应该在即兴发挥之后不断强化的:
卡壳世界・草稿
“小鹈鹕(Little Pelican)……”乌呼鲁抓住一支百利金(Pelikan)钢笔不停的在脸上摩挲,把那只浮雕小鸟蹭得锃光瓦亮。
当然,作为搞笑角色,最后肯定以玩脱收场:
卡壳世界・草稿
“小……鸸鹋……?”乌呼鲁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那庞大身躯。
“是我是我就是我,我是汉堡这一伙”,汉族女骑士禹彤・刘维尔大踏步前进,每一步都引发旁边汉堡地质学院校办地震台有关仪器的尖叫,“小葫芦来亲亲……”
“……”乌呼鲁看着嘴唇撅成菱形的法式肉山(フランス風にくやま)逼近,脑壳里一片空白,隐约感觉自己的历史即将在这里终结。
实际上番外《乌呼鲁的一天》只写了一半,还没到午饭呢,提纲就这样,只把「前编」大事记列出来。因为「汉堡这一伙」⸺菲利克斯、斯芬克斯以及门德尔松一家;斯米尔诺夫以及冒险者;乌呼鲁以及黑人同志们;克拉夫丘克以及本地官僚;裴利岑科以及中央特派员;舒什克维奇以及公会⸺本来角色配置很齐全,准备了充沛的鸡毛蒜皮企图大书特书。
这次「意外」导致的构思调整多出了「小鹌鹑和她的伙伴」一组角色,并没有削弱原本的剧情安排。对应《异闻录》的九省通衢,《设定集》的汉堡只是把军事运动会相关大新闻分给罗马,日常系的情节可是一点也没变。
然后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麦牛津的主要原型已经「突发腱鞘炎心脏病经权力抢救无效」了,接下来的剧情要怎么借鉴?
这好办,实事求是就行。原型作为致仕阁老的平章军国重事那一票估计始终在大秘手里,码字工作室连招牌都不用换就连同一批小秘换人接手了,本人则是真・没用了。就这么把麦牛津写成「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匆匆过客可也,盖棺定论时评价一生功业竟不如翻译《是,将军》《是,元帅》两部架空大作的老婆更实在。
然后麦剑桥的问题就来了,虽然原型还在叱咤风云,但是角色本身撑死了县处级干部,小庙容不下大菩萨,掺和《启示录》全套四季大戏力不从心……咋办?
这也好办,换个原型就行。比方以色列原中堂沙龙,色目战神一只,头裹纱布脚踩坦克强渡运河就是从政定妆照,真乃硬核狠人也。只不过忽然中风住院遭遇色目庸医「误诊」,出血/缺血二选一做错题了,导致用药「满拧」于是挂了。
最近朱令去世的新闻引发一些旧闻,协和大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照样奉旨「误诊」,识大体顾大局懂政治讲规矩守纪律,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于是阿Q(乌呼鲁:“小鹌鹑~~~”)的精神胜利法也算审时度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太平歌词・劝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