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麦卡锡又回来了”，柴禾妞念着情报，“不，咱麦卡锡一族从来就没走”。
“家学渊源，祖传手艺”，郭春海评价，“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这还有垄断的么？”柴禾妞质疑，“就说舔狗，难道还有打通上下游产业链实现垂直分工的舔狗托拉斯？爆料也说了，除了陆炎领衔主演之外，至少还有三条，哪怕是工具狗呢”。
“你看吟游诗人放话①”，郭春海举例，“外部条件已经满足了，剩下就是碰瓷了”。
“当初是谁批准在陆家嘴大兴土木拼凑金融中心我不知道”，柴禾妞一点就透，“这个名字本身就是暗示，人缘好情商高的党国栋梁青年才俊只需要顺杆爬就可以了也”。
“没错”，郭春海同意，“在陆炎之前，还有个陆奇，经过微软培训之后回国，加入百度，把马东敏舔舒服了，结果却被李彦宏开除了”。
“这我知道，但是也不是垄断的原因吖，这地名由来已久”，柴禾妞上网搜索陆家嘴渊源，“难道从那时候开始‘朕不给你，你不许拿’一直按到浦东大开发？”
“你把‘陆’字删了再搜，是不是出来一堆？百家姓都快凑全了”，郭春海提醒，“还有团结协作类型的，比方说‘四家嘴’，位于甘肃省临夏市区东南部、南龙山麓。因原有四户人家居于山嘴，故名”。
“四大舔狗的渊源找到了”，柴禾妞恍然大悟，“还真就是与色目人关系紧密”。
“你把‘嘴’改成‘咀’再搜，又出来一堆”，郭春海提醒，“如果索虏照葫芦画瓢与岛夷唱对台戏，国际一流和谐宜居之都旁边还有个‘张家口’要举办冬季奥林匹斯山祭司委员会庆典呢”。
“那友邦人士呢？”柴禾妞追问，“色目情报掮客放话说兲朝册封了这许多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郡主县主如车载斗量不可胜数，纷纷招商引资改良物种，黑皮未必看得上，白皮舔狗想必也不少吧”。
“天下乌鸦一般黑”，郭春海提醒，“南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有个著名军港，唤作‘朴次茅斯’，别名‘彭佩’，没有‘奥’”。
“我们撒谎，我们诈骗，我们偷窃，这都是为了伟大光荣正确的人类希望民主灯塔的利益”，柴禾妞背诵花旗国大手情报机构的企业文化，“可以公开说出口，台下掌声雷动呢”。
“又有卡菲勒被我们马瓦力钓鱼了，傻哔尼堪真好骗，此处人傻钱多，速来”，郭春海背诵色目情报掮客不打自招的企业文化，“也是可以公开说出口吖，那许多娱乐至死の色目逗哔，在各大宣传阵地当中纷纷表示，伪装成整蛊节目的特大诈骗案，看起来笑得肋骨疼呢”。
“天下乌鸦一般黑”，柴禾妞评价，“精通英语可以硬啃好莱坞大片生肉的后浪，对MI5和CIA的印象都是光辉灿烂的呢，怎么都扳不过来”。
“那么它们觉得克格勃和摩萨德比起来，谁更下作一些？”郭春海提问，“满铁调查课和中统军统比起来，谁更高尚一些？”
“半斤八两，狗咬狗一嘴毛”，柴禾妞评价，“对了，我不知道中统军统的典故，你特意提到肯定有意义”。
“简单说，党政军三权分立，都有自己的情报机构”，郭春海曰若稽古，“在那春夏之交以前，三个一把手由三个人担任，但是邓丕平说了算；而之后乍一看三位一体改称核心，但反而是集体领导了”。
“唔，人民群众只知道国家统计局，国务院直属机构，对中堂负责，国家主席只是个虚职空壳”，柴禾妞评价，“看来中统和军统都把持在全票冻蒜人民领袖手里，内部还有明争暗斗，笔杆子和枪杆子之间互相不服”。
“虽然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但是笔杆子也有自己的办法”，郭春海补充，“比方说成立个中央俱乐部，大佬们有事没事碰个头打高尔夫，建立一堆外围组织与全球关系户建立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比如青白团与以色列蓝白党经常互通口信，致以战斗问候，深化党团关系”。
“枪杆子当然不甘示弱，一把手亲自领导什么主义革命同志力行社”，柴禾妞回忆情报，“外围则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社’什么的，平时就用大拇指搓手机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谁敢质疑‘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领袖’，不，‘四个意识四个自信两个维护’，就追着丫狂喷反汉贱种中国通”。
“就是这样”，郭春海同意，“人类从历史中唯一能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会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那么‘满铁调查课’还在使用传真收发情报，被‘与时俱进社’精英嘲笑”，柴禾妞看见情报，“果然被打断脊梁骨之后已经费拉不堪，在大手情报机构的竞争当中败下阵来”。
“天下乌鸦一般黑”，郭春海提醒，“前些年党国高音喇叭为了塑造亲民形象，高调报道中南海七个巧儿的办公桌⸺我是说上一届⸺只有张高丽桌上有计算机，紧跟时代浪潮反而排名最后，奇怪么？”
“难怪后浪们总是叫嚣着抢班夺权，这帮老古董抱残守缺尸位素餐，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柴禾妞评价，然后忽然觉得不对劲，“不对吧？干部选人用人原则难道是比谁大拇指更灵活？会试就是搓手机大赛，排行榜也分三甲？”
“你看这帮‘与时俱进社’精英总是吹捧手机，因为它们只有手机”，郭春海嘲笑，“匿名岛夷上面多少图片都是手机截屏，煎蛋上面多少游戏画面是手机拍摄显示器屏幕上传，然后一堆人嘲笑‘来人呀，教公子截图’④”。
“这我也看见了”，柴禾妞承认，“宁可用流量也不拉网线”。
“国际化大都市华语第一精日论坛之上，曾经开展过一场真理标准大讨论”，郭春海回忆，“有个雌性账号问姐妹们隔着网线怎么识别远程的云端舔狗到底是不是穷哔”。
“我也很好奇”，柴禾妞没赶上那次盛况，“云舔狗的分类标准确实是老大难问题”。
“很简单，看丫用什么设备上网”，郭春海直说了，“只用手机到处蹭无线网的是最穷的哔，朝不保夕居无定所，没有固定设备投资能力”。
“那么用笔记本上网的是较穷的哔”，柴禾妞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可能有个临时住所安定一段时间，于是可以拉网线了，但还是随时都有卷铺盖滚蛋拎着拉杆箱流浪的可能性”。
“用台式机上网的才比较可靠，最不济也是普通穷哔，除了稳定的居所和固定设备之外”，郭春海补充，“同样的技术水平下，计算机的性能和体积成正比，无论是工作还是娱乐，当然要用台式机配上趁手的键盘鼠标，效率更高，用着也更舒服”。
“但是最近十几年来移动通讯和智能手机是风口浪尖，国计民生多少业务都仅限智能手机网上办理，没有其它渠道”，柴禾妞严密的考虑问题，“有官府和资本撑腰，你们肯定有办法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吧？”
“是啊，幽州目标就是典型，丫那时候还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琢磨着学习工作生活当中都用不到智能手机，就坚持用功能机，当然笔记本还是有的”，郭春海回忆，“然后我们就出动鼠标战神伸出一根小指头，丫笔记本就‘Fan error’了，开机不能，台式机也是隔三差五钦定死机，经常是关键节点”。
“然后你们怎么炮制舆论？”柴禾妞追问，“听你说幽州目标直到现在都不用智能手机，真能死撑”。
“老一套，多方围堵两面夹攻”，郭春海解释，“上面用老古董压着，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日本领导不信任办公软件只让按计算器的那种，其实丫的Excel水平挺高②，就是无用武之地”。
“下面就用娱乐至死の色目逗哔拱着”，柴禾妞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把舆论歪曲到不用智能手机打游戏就是老古董上面来，喷成历史唯物主义的尘埃，放话说螳臂挡车的跳梁小丑钦定被后浪用大拇指搓手机驾驶的历史の五对负重轮碾为齑粉”。
“就是这样”，郭春海说，“把丫挤掉之后，就只剩下老古董和小废物了，颠覆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吧”。
“确实，老的老，小的小，肯定打不了”，柴禾妞同意，“上有老下有小正当壮年的正常家庭才是攻击目标，从根本上摧毁社会结构”。
“在道上混的时候，都知道弄成家破人亡还不想把事闹大，就瞄准户口本的顶梁柱下手，打死打残都行”，郭春海表情狰狞，“久经大手情报机构考验的盟军敢死队敌后武工队的精英骨干怎么可能不知道，军校教官都是纸上谈兵的摆设么？”
“在条子眼皮底下闹出人命，这事小不了”，柴禾妞琢磨，“毕竟还是明面上的太平盛世，没到能混水摸鱼的场面”。
“这次遭瘟还不是在条子眼皮底下一死一片？”郭春海伸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多动动脑子”。
“听说多地又爆出确诊病例了，还没有任何外出史密切接触史”，柴禾妞问，“怎么回事？”
“你看好莱坞大片或者兲朝抗日神剧也知道，最不济看动漫也行”，郭春海没有正面回答，“间谍特务卧底尤其是死士，嘴里都有药丸，眼瞅着没辙了咬碎了就行”。
“哎”，柴禾妞没想到这个回答，“够狠，你这是把黑锅反而扣到病患头上去了，顺便把脏水泼到远亲近邻头上，血滴子拉网式排查特务去吧”。
“比方说，那些保健品胶囊，脑黄金脑白金什么的，你也知道是智商税”，郭春海举例说明，“造真药都不贵，何况卖假药的呢，这把割韭菜的镰刀有后台，病毒胶囊掺进去随身携带一点风险都没有”。
“高，实在是高”，柴禾妞竖起大拇指，“祸害不了别人难道还不能祸害自己么？还可以假惺惺做遵纪守法状，哪儿也不去，出门就戴口罩，筛查出来也没辙，难道还能修集中营不成？”
“现在你知道那些拼凑的假户口本都是干嘛用的了吧？说点典故，当年童萌会成立的时候，会员要按手印并对萝莉控个人效忠，以‘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为企业文化，很多革命者都极其反感这种卖身契”，郭春海决定适当加快一些培训进度，“最终妥协结果，形成指天发誓仪式：我志愿加入童萌会，拥护会的纲领，遵守会的章程，履行会员义务，执行会的决定，严守会的纪律，保守会的秘密，对会忠诚，积极工作，为驱除鞑虏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会牺牲一切，永不叛会”。
“后来还是改组成刮民党了”，柴禾妞恶补过党史，“不过第一版党章当中有‘总理独裁’条款，核心萝莉控乾纲独断一人说了算”。
“吟游诗人拼命推销的新石器时代核心价值观，全是‘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种东西”，郭春海讽刺，“现在科技昌明民智大开，还这么贱的不多见了，所以才需要抓壮丁，还得倒打一耙贼喊捉贼，喷成‘膝盖生根头顶绿得发黑贱到骨子里去了’对外宣传为壮丁自己的选择，比方说《唐伯虎点秋香》之类精虫上脑色欲攻心看上别人家养的肉便器就卖身为奴之类段子”。
“那你们在幽州怎么玩脱了呢？”柴禾妞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约谈目标的工作单位和户口本假亲戚还不够？”
“我劝过领队，过犹不及见好就收，没用”，郭春海摊手，“领队说‘极限施压’是中央定调的工作方针，‘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是具体执行的指导原则，能压榨一点剩余价值就压榨一点，榨干了就换个目标”。
“也就是说，你们没猜对目标的底线”，柴禾妞估计，“可能比你们想像的要高得多”。
“差不多吧，觉悟和警惕性相当高，稍不如意就撂挑子，关键时刻总掉链子”，郭春海回忆，“以前玩脱过，两三次莫名其妙发高烧已经足够了，再给放个脏水器，当然翻脸了”。
“我想也是，哪怕目标性格随和随遇而安呢，五十块钱包月的破鞋将就着穿了，纱布清蒸包子也就吃了”，柴禾妞琢磨，“但是干净水不让喝，非得拍个药包让喝脏水，还隔三岔五放几盒假药勒令当饭吃，然后莫名其妙面瘫……碰上这套路，怎么想都知道不对劲”。
“问题是幽州目标反而‘性行刚烈策谋深长’吖，所以咬死了这次瘟疫当中投毒的幕后黑手就是约谈家贼折腾自己的鲜卑丐帮，说什么也不改口”，郭春海说，“反正也跟我没关系了，让幽州支部头疼去吧”。
“不管这个了，看别的”，柴禾妞继续搜集情报，“党国高音喇叭替‘后浪’洗地，把先富起来的家庭之少爷小姐吃香的喝辣的享受青春并得意洋洋肆无忌惮的炫耀，往五四精神上碰瓷”。
“这是当人民群众都是傻哔么？”郭春海嗤之以鼻，“甭说这帮废物，就是真的头悬梁锥刺股寒窗苦读的正经学生，到毕业的时候多半也无法掌握专业技能，即便找到工作之后还得经过上岗前培训”。
“我看也是，经常有抱怨，说学校收钱教人企业掏钱雇人，结果学校反而把培训责任推给企业”，柴禾妞回忆财经新闻，“不是我替‘人民富豪’洗地，现状如此，这帮后浪仅仅因为年轻，就眼高手低还看不起前浪”。
“给你讲个笑话吧，八国联军进幽州的时候，曲阜衍圣公把英皇德皇大幅照片迎入孔府，准备换个主子磕头，那时候传出来的”，郭春海决定先娱乐再致死，“说有个通古斯龙裔不认识孔老二，说是圣人听不懂，说当过司寇还兼任相也不懂，非得说‘刑部尚书兼大学士’才恍然大悟‘不就是孔中堂么’”。
“我也听不懂”，柴禾妞承认，“你要说中央政治局委员兼中央政法委书记，这还差不多”。
“没错，就这个意思”，郭春海解释，“很多事务性工作对硬件条件的要求其实并不苛刻，鸟枪换炮的效率提升并非总是突破性的”。
“看来你有所指”，柴禾妞知道郭春海话里有话，“肯定与后浪嘲笑日本办公环境四世同堂有关系吧？”
“都说日本保守，但花旗国更过分，尤其是清教徒”，郭春海举例，“你知道1960年的股票终端和1860年有什么区别么？”
“不知道”，柴禾妞承认，等着下文。
“没有区别，还是那条通信线路，你在老电影里面看见的吐纸条的那种机器”，郭春海解释，“只要还能用，就不换，一百年不变”。
“那后来为啥不能用了呢？”柴禾妞追问。
“因为真正的技术突破出现了，效率提升到收益超过成本的地步了”，郭春海解释，“而砥砺奋进七八年来市面上炒作的各种‘技术奇点’都是金融骗局，很多无声无息再无下文，很多还在死撑”。
“这个例子太古老了”，柴禾妞没有身临其境，也没看过郭春海说的什么‘老电影’，完全莫名其妙，“你还是用日本举例吧”。
“日本的商用笔记本，到现在都有内置光驱和模拟显示器接口，经常被后浪嘲笑”，郭春海举例，“但是ThinkPad，我是说还在IBM手里的时候，连串口并口都有，越是情报工学从业者越喜欢”。
“我听不懂”，柴禾妞没有相关工作经验。
“家里的打印机耗材，你在网上买过”，郭春海指着桌上的打印机，“你肯定货比三家还查过相关技术规格吧？”
“是，咱家这台是喷墨的，不是激光的”，柴禾妞承认网购之前看过一些回顾历史型介绍，“针式打印机已经被淘汰了”。
“真的么？”郭春海反问，“你有没有银行存折？你接到过发票收据么？”
“啊，确实”，柴禾妞想起来类似业务的场景，“都是滋啦滋啦现场打印出来的”。
“并口就是打印机接口，至少以前是这样，串口则用来连一些工业设备”，郭春海说，“当然现在后浪们都叫嚣一根USB线搞定，甚至‘无线信号在手，天下我有’了”。
“那么打印机和工业设备更新换代不就行了？”柴禾妞质疑，“主席台前三排叫嚣产业升级，肯定很多创新企业盯着这么一大块市场”。
“你跑过业务么？”郭春海反问，“兲朝每块采邑都有鸡巴尊贵的主子把持，合作已久的关系户有得是，奈何十万人生计的小厂遍地，如果没有走通人脉，一单都做不成”。
“咳”，柴禾妞有点泄气，“听你这么一说，只会用大拇指搓手机多半还是用来打游戏的后浪，确实啥也不是，还那么狂”。
“有的人呢，就是没有自知之明”，郭春海说，“我问你，现在智能手机每年一款新品，你是年年都买么？还特意在专卖店门口打地铺等开门抢首发？”
“不是，花不起那个钱”，柴禾妞承认，“并且跟着厂商挤牙膏几次之后很失望，也不怎么感兴趣了”。
“你这态度会被后浪狂喷的，你的发言还会被资本收买的党国栋梁以‘政治敏感’理由‘亦当删去’，你身边也会出现充沛的色目混混鸡鸣狗盗之徒虎视眈眈，并且条子视而不见”，郭春海说，“再说软件，哪怕会社的手不那么大呢，几千号人用的Office集中更新一次License要多少钱你知道么？”
“不知道，想必少不了”，柴禾妞承认，“每年交一次微软税，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吖”。
“所以当年市面上就有针对微软专用的‘蛙跳战术’隔代更新”，郭春海解释，“比方说Office买2000跳过XP，买2003跳过2007，再买2010，然后就发现一直能用到现在了”。
“这就是啥‘边际效应’吧？”柴禾妞问，“买东西掏的钱不变，但总觉得越来越亏了”。
“是啊，到了这个时候，心眼灵活的买方卖方都开始动脑筋了”，郭春海解释，“之前炒作‘后发优势弯道超车’的那批色目情报掮客，就是看到了投机钻营的可能性”。
“一堆‘发达国家粉碎机’之类的舆论”，柴禾妞回忆情报，“一边叫嚣‘国货当自强’‘中国人就是要支持民族企业’一边粗制滥造并运用政治手段摊派垃圾”。
“如果仅看软件，所谓国货精品还不如开源运动成果呢”，郭春海举例，“就说办公软件吧，看到微软已经开始画蛇添足狗尾续貂了，开源社区当然奋起直追喽，现实又不是阿喀琉斯撵王八”。
“但是我听说目前还有较大差距”，柴禾妞道听途说，“尤其是电子表格，差距更大”。
“看你用来干什么了，Excel用户当中有‘段位’的说法，掌握90%以上功能才是九段高手，据称只有那些从Excel 2.2版开始一直用到现在每次更新只看‘What's New’的老家伙才算”，郭春海解释，“兲朝绝大部分用户，哪怕是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几十年填完报表就玩扫雷等下班的资深会计，也不过是当计算器使用，根本就没有入段”。
“我明白了”，柴禾妞决定不再继续，深入探讨这个问题需要恶补的前置课程太多了，“继续搜集情报吧”。
“大手情报机构可以公开宣称岗位职责就是撒谎、诈骗、偷窃，党国高音喇叭深入揭批也仅仅涉及这三种职业”，郭春海提醒，“但是你看花旗国影视精品，精英骨干的任务通常是杀人放火投毒吖，隔着太平洋打嘴仗反而只字不提，双方心照不宣”。
“唔，确实如此”，柴禾妞同意，“现在兲朝叫嚣‘外防输入，内防反弹’，其实就是地下战线的对抗”。
“战略战术都可以公开发表，宏观上‘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郭春海讲述兵法，“微观上更简单，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还是老一套，要命要脸不可兼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赢了之后再焚书坑儒全面洗地也来得及”。
“现在零星爆发确诊病例，应该就是‘敌驻我扰’的情况”，柴禾妞理论联系实际，“那你说兲朝严防死守什么时候才算‘疲’呢？”
“按照大救星的说法，现在就忙不迭指使间谍特务卧底四散发动自残式恐怖袭击，属于添油战术”，郭春海解释，“你看各地都已经降低警戒级别了，但是还倡议保持距离并戴口罩，不是好机会”。
“你认为等到官府全面放松警惕了民间恢复布朗运动了那时候，会有一拨凶狠反弹？”柴禾妞听懂了，“又会有一年四季衬衫西裤眼镜分头不穿外套的小短腿在军休所附近走来走去专门往人堆里钻并且打喷嚏流鼻涕？”
“这不是我认为的，兵法就这么写的”，郭春海摊手，撇清责任，“大手情报机构把迷宫地下城恶人谷渗透得如同筛子一般，即便条子全面排查，汇报上去只有‘堂下所跪何人，为何状告本官’的结果”。
“难怪鬼子当年被拖垮了”，柴禾妞感慨，“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只有三光政策一条路”。
“这就是幕后黑手的目的，偷换概念”，郭春海解释，“你看只要这么一类比，被色目混混鸡鸣狗盗之徒团团包围并24×7骚扰的人民群众反而成了鬼子，真正的心狠手辣杀伐果断通权达变到处为非作歹的敌后武工队员反而成了人民群众”。
“高，实在是高”，柴禾妞竖起大拇指，“难怪色目历史爱好者又开始吹捧大糖群英大萌英烈还有通古斯入关伟业了，真是武德充沛的兵法兲才，胯下雄兵百万上将千员，龙裔贵种各个用兵如神”。
“以古喻今的缘故，是因为流传至今的历史都是胜利之后焚书坑儒全面洗地的结果”，郭春海说，“如果直接用现实情况解读，凡是大奸大恶之徒，必为大智大勇之辈，这帮闪耀的人渣将星各个都是党国栋梁青年才俊高学历精英呢”。
“那它们打着什么旗号？”柴禾妞问，“既然类比抗战，应该是从犄角旮旯穷乡僻壤的根据地出发反攻倒算是吧？”
“如果你认为现在是清末，游击队就拥护萝莉控”，郭春海说，“如果你觉得现在是民国，游击队就拥护大救星”。
“那常凯申呢？”柴禾妞问，“没人搭理了？”
“常凯申那时候已经是执政党了”，郭春海解释，“坐江山的总不能无所顾忌，最起码无下限的战略战术用不出来”。
“我可是听说过常凯申那时候有多烂，查资料发现确实如此”，柴禾妞反驳，“无下限也一样，‘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人要换种’与鬼子也没啥区别”。
“那要看跟谁比了，人比人气死人”，郭春海解释，“你看红色高棉，把人民群众从城市里裹挟到乡村，按照《罗织经》系统化大屠杀，彻底摧毁了柬埔寨的中上层社会结构，为越南优等民族腾出了生存空间，出色的完成了组织交代的革命任务”。
“我看看”，柴禾妞上网搜索，“真是坚决服从导演指挥把反派形象学精了演活了，只用了三年零八个月就创造出外部条件，越南主角团队俯身拾之，当然摧枯拉朽一桶浆糊，比大救星还快”。
“现在你还觉得丐帮是什么好东西么？”郭春海问，“听说那时候薄尔布特和乔森潘，最喜欢蹲在门槛上吃刀削面，一边吃一边策划阴谋诡计”。
“你用力过猛了”，柴禾妞评价，“这么碰瓷只会起到反效果，达不到攻击鲜卑人的目的”。
“那么你觉得现在的巴西会不会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全国流行刀削面呢？”郭春海自问自答，“就像前一阵色目情报掮客炒作日本人排队吃兰州拉面一样，只要你有个智能手机，再装了啥与时俱进哎屁屁，包括但不限于‘学习强国’③，很快巴西薄大统领就是并州反共贱种了也”。
- ①
- ②《〈范版数学恶补记〉流水账〔卅五〕》
- ③
- 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