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报道感染的国家和地区已经破百了”，柴禾妞在郭春海的指导下挂上代理看外网，“境外《瘟疫公司》玩家都在奔走相告互相鼓励再接再厉呢，叫嚣‘不获全胜绝不收兵’什么的”。
“炎运宏开世界同，金乌隐匿白洋中”，郭春海念了两句诗，“肺炎的炎，不是陆炎的炎……现在不是了”。
“嗯？”柴禾妞一愣，“和那条舔狗有什么关系？”
“只有在汉语语境之下‘炎’字才有双关含义，当然鬼子棒子那边照搬了”，郭春海解释，“西洋神棍的各种预言就没办法这么碰瓷”。
“你怎么现在才说？”柴禾妞有些不满意，“这些天你指使我到处乱转不停的瞎猜，就是为了看笑话么？”
“我现在也只是跟你说，并没有对外广而告之，那是自称始终代表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神棍大忽悠的饭碗”，郭春海也不生气，“因为《瘟疫公司》游戏进度刚过一半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是半渡而击的好机会”。
“你这话说的，把拯救世界的丰功伟绩描述得如同偷袭一般”，柴禾妞听着语气就不对劲，“哪怕知道钦定主角龙傲天童年勇者是摆设呢，真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观众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随它炒作去了”。
“你没看吟游诗人放话么？本朝的建立据称一丁点天命都没有，全凭境外大手情报机构的人事安排①”，郭春海嘲笑，“所以市面上才有‘生于不义必死于耻辱’的预告”。
“现在就连吟游诗人都敢妄议中央了，之前还遮遮掩掩的”，柴禾妞想起郭春海最近的指导，看老流氓送清蒸纱布包子预防猪瘟，就说疑似被摩萨德约谈，战略目标是“移风易俗”；看老流氓带着花枝招展的肉便器上门相亲，就说疑似被克格勃约谈，革命任务是推销久经考验的“燕子”担任贤内应……说得越来越邪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背后没人撑腰，吟游诗人也不会爆料，爆出来也会被平台以‘政治敏感’理由‘亦当删去’，人民群众还是看不到”，郭春海平静的说，“血滴子约谈包衣，昆仑奴纳头便拜，这种事也是吟游诗人爆出来的嘛。以‘皇城司’指代的民族权力机构和民族武装力量，其总部可未必在境内哟”。
“那你说在哪儿？”柴禾妞听着郭春海模棱两可故作神秘的回答，吸取刚才经验，不想再动脑筋瞎猜然后被笑话，于是直接追问。
“曰若稽古，苏修承认肃慎国，苏修支持刮民党，苏修建议划江而治”，郭春海还是不肯直说，“等到这些高瞻远瞩算无遗策都破产了之后，一直和花旗国眉来眼去的锤镰帮才一边倒。等到老大哥变修正主义叛徒之后，隔海相望惦记着反共反攻的刮民党，就悄悄的把‘共匪’字眼改成‘毛匪’了也”。
“你说的是苏修而不是罗刹”，柴禾妞吃多少堑之后总算长了一智，注意到了郭春海轻描淡写的语气当中的咬文嚼字，“你这是在暗示我把怀疑对象指向败犬？”
“唔，长进了”，郭春海看柴禾妞没有直接上当，顺口称赞一句，“刚看完党国高音喇叭七点档定番是吧？白天金融市场那么热闹，到晚上国嘴一带而过，只提到了油价大跌三成，没说罗刹与沙特谈崩，并且与此同时卢布还跌了百分之七呢，党国高音喇叭只字不提”。
“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柴禾妞对这种回答也不意外，“那你告诉我沙特为啥会自杀式降价，总可以吧？”
“无名氏指路明灯已经说过了吖”，郭春海这次用色目情报掮客当幌子，“说花旗国大手情报机构约谈了沙特所罗门国王，‘曲沃代翼’还是‘田氏代齐’你们自己选吧，于是沙特就开始破财消灾打点中央了”。
“现在我连‘中央’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柴禾妞抱怨，越听越糊涂，越琢磨越莫名其妙。
“你看吟游诗人放话”，郭春海又换回用惯的工具人当幌子，“据说中央已经病入膏肓危在旦夕，正在勒令擅长捉妖炼丹的道门仙师们趁着瘟疫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借口，到处搜集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心肝续命呢。皇城司到处找人约谈忙得脚打后脑勺，如果没来及续上……恐怕就有人另立中央喽”。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非得要用小儿心肝吧”，柴禾妞放弃了陪着郭春海打哑谜，“可别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当代吟游诗人倚仗原著版权过期苦主死挺不会收到讼棍来信威胁，就惦记着复制并成功吧？”
“刚才党国高音喇叭说过了吖，下面字幕当中还有六个色目情报掮客尊姓大名一字排开呢，你这么快就忘了？”郭春海变本加厉故作惊讶，“确切的说，不是心肝而是心肺，最近急匆匆不计成本进口大批ECMO接力续命，如果来不及换上年轻力壮的备用零件，恐怕也续不了多久喽”。
“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柴禾妞学着郭春海用苍老的湘潭口音缓慢念诵台词，“接班人问题总是动乱之源，少了揪心，多了烦心”。
“所以沙特那所罗门国王一定要在大限将至之前为亲儿子接班扫清障碍，甚至不惜颠覆国本违背太祖高皇帝亲爹那兄终弟及的家训”，郭春海应景解读时事新闻，“哪怕我中华兲朝上国一向父死子继……唔，血脉纯正の商人例外……照样大搞运动清洗开国元勋，美其名曰把玫瑰的刺都撸了你才拿得稳”。
“所以猢狲必须拿下一个？”柴禾妞以为自己懂了，“只剩下一个，文武百官就没得选了，哪怕挂了，还来得及把另外一个放出来”。
“你这是不懂装懂，还不如吟游诗人懂装不懂”，郭春海批评，“吟游诗人都比你看得透彻，猢狲都是打工仔，明白么？并且真正的师傅还隐藏在幕后，明确表示划清界限，无论徒弟闯了多大祸也与自己无关”。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蹊跷”，柴禾妞赶紧遮掩，“能培训出能力如此超凡绝伦的徒弟，师傅的本事想必了得，却甘心默默无闻继续培训一代又一代人才向社会输出，确实有些不对劲”。
“那是因为吟游诗人为尊者讳了”，郭春海直接揭穿套路，“这种师门传授的本事，都是见不得光的下三滥，还要包装成通天彻地之能”。
“请举例说明”，柴禾妞不高兴，“比方说，就告诉我为啥猢狲的狲会被拿下”。
“因为狲是孟山都扶持起来的买办代理人”，郭春海直截了当回答，“簇拥着它一路青云直上主席台的赞助商的方针政策路线计划就是，兲朝人的饭碗要端在花旗国生物化学大手会社的手里”。
“有一段时间市面上那许多钦定文豪野生国师意见领袖指路明灯，无论是不是专业对口，都在狂喷转基因”，柴禾妞回忆当年看的热闹，“甚至娱乐至死の色目逗哔都动员起来了，童年才俊屁嘛不懂也跟着流量明星花瓶小鲜肉起哄架秧子”。
“那是为了替孟山都清除竞争对手，别人都绿色低碳环保了，就孟山都自己科技昌明花旗国民智大开”，郭春海揭穿套路，“再来场天灾人祸，比方说沙漠蝗虫了草地贪夜蛾了，孟老夫子钦点的弥赛亚童年勇者就笑到最后了也”。
“所以狲被拿下之后，孟山都就被拜耳收购了”，柴禾妞恍然大悟，“连名字都没能剩下，从此消失在那历史舞台之上”。
“想通了就好，这就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兲”，郭春海慈祥的看着柴禾妞，“境外大手情报机构安插的间谍特务卧底只能尽人事，最终结果还得听兲由命。除非整个体制从上到下从中央到基层都被渗透得如同筛子一样⸺就像炫耀当年刮民党自己开会拿着文件副本，正本跑到锤镰帮那边去了⸺那才可以实现吟游诗人放话，打江山坐龙庭全凭人事安排，兲命一点没有，党国栋梁再怎么奋斗也无力回兲”。
“兲下乌鸦一般黑，按照你这么分析，猢狲的猢也不干净”，柴禾妞问，“那它的师傅都教了它什么呢？”
“除非也被拿下，否则人民群众看不到爆料”，郭春海不回答，“就像京师大学堂学术造假被爆出不少，但是庚子留美预备学校就一点也没有，换届之前绝不会有，有了也会以‘政治敏感’理由‘亦当删去’”。
“但是按照常理揣测，狲投靠美帝被拿下，猢应该投靠苏修才对”，柴禾妞尝试着学习郭春海的职业习惯严密的考虑问题，“前一阵国家开发银行一把手胡怀邦被拿下，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给内亚和罗刹的输血太多了，兲朝自己开始贫血了”，郭春海没有正面回答，“从已知出发，苏修承认肃慎国，高岗要带着原肃慎国地盘脱华入欧加入苏修，那么可以揣测未知，这‘西肃慎后清国’是准备把哪里割让出去贡献给莫斯科领导的英特纳雄耐尔事业呢？”
“新疆”，柴禾妞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个胡怀邦所怀念的胡乱邦，当年就解散新疆兵团还把大批尼堪干部群众撵回内地，这是要先独立再加盟的架势吖，幸亏苏修先散伙了”。
“你当成得克萨斯孤星共和国那样理解也可以”，郭春海提醒，“当年肃慎国地盘上工业发达，苏修吞了就能直接利用，但是新疆可是落后得很，苏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硬吞了也消化不良”。
“你是说最近这些年西部大开发，援疆援藏，都是为了种桃子，就等着熟了之后让莫斯科华盛顿摘走是么？”柴禾妞听着感觉似乎有那么一点可能，“原来还是当年争夺内亚的一盘大棋的延续”。
“不仅如此，兲朝陆基核武器就主要在新疆部属，一旦新疆独立，内地就解除核武装了，好比乌克兰弃核的先例”，郭春海提醒，“当然按照色目情报掮客放话，花旗国川普大统领的叔叔亲切关怀下兲朝才有两弹一星，如今收回去也顺理成章；色目文艺爱好者会哗哗贴辫子戏剧照‘朕不给你，你不能拿’什么的；而色目设计工作者会在总设计师的感召下，修改那许多川普龙颜写真，加上龙袍和皇冠”。
“你说的这些阴谋诡计都有一个前提，罗刹要重建苏修”，柴禾妞最近听到郭春海的危言耸听就有一种抵触情绪，或许是经过训练的条件反射，然后就开动脑筋企图反驳，“但是罗刹连东乌克兰都吞不下来，白罗斯还与罗刹保持若即若离，基本盘根据地都保证不了，怎么开疆拓土吖？”
“你弄错了前提，现在的罗刹，基本盘是绿化鞑靼武德，根据地是内亚，所以白罗斯自诩东斯拉夫正统，乌克兰自诩基辅罗斯正统，都要与‘蒙古余孽’划清界限”，郭春海耐心教导，“之前和你说过了，大周国与大齐国对待罗刹的态度不一样，前者才惦记着当罗刹的殖民地，后者则惦记着把罗刹当殖民地”。
“你确实说过”，柴禾妞想起来了，“你的意思是说，大齐国准备重建苏联是么？”
“当初我在幽州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个山东色目公务员自带干粮帮忙”，郭春海回忆，“一边24×7在线喷那小子是‘傻哔绿人反汉贱种中国通，每一个看上的美女都被后清亲王用过’让我省了不少事，一边高调宣传‘任何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官方意识形态的国家都可以重建苏联’，候选者当中当然包括了我中华兲朝上国”。
“这不是和皇汉一体两面么？”柴禾妞琢磨了一下，“以《人民观察家报》为舆论阵地的黄皮法西斯，成天叫嚣着打到里海去，以乌拉尔为界呢”。
“是啊，只要伙同了原版白皮法西斯，对罗刹来个多方围堵两面夹攻”，郭春海同意，“欧盟成员国就可以多出个沙俄来，东斯拉夫人就统一了”。
“然后兲朝就成了新时代红色邪恶帝国”，柴禾妞推理，“短暂的第三次热战之后，漫长的第二次冷战这么开始了”。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色目人要不远万里从三洲通衢安插个野种到荆楚大地并且坚决要求姓‘刘’了么？”郭春海趁热打铁，“现在你明白刘少奇为啥要干掉高岗然后被乍一看的老乡大救星干掉了么？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另外一个老乡胡乱邦上台就拨乱反正全盘否定大救星了么？”
“路线斗争”，柴禾妞被郭春海表情所感动，顺口回答，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不对，没有全盘否定大救星，而是三七开”。
“那是表面上的幌子，我中华兲朝上国一向‘君国一体’，山东曲阜神棍成天强调‘为尊者讳’，可不是罗刹野蛮人那种翻烧饼荡秋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反馈”，郭春海表情不变，“实际操作当中，凡是大救星支持的胡乱邦就反对，凡是大救星反对的胡乱邦就支持，这新时代‘两个凡是’体现在政治经济军事社会文化方方面面当中，除了没改国号也没改党名之外，简直在领导干部年轻化口号下换了一身新鲜血液”。
“那些事情我没有经历过，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柴禾妞不想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与老迈年高郭春海争论曰若稽古话题，“就说眼皮底下的事情吧，遭瘟已经对经济造成了重大打击，市场要重新洗牌了，按照组织安排咱们出场的时候也快到了，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出场不是出头露面，一定要冲锋在后撤退在前，能借刀杀人栽赃陷害，就不要暴露自己的个人信息。但是与此同时还要在所有情报工学设备当中利用极限施压手段搜刮任何用户的所有隐私，事无巨细全部存储下来，作为大数据以分析统计上的相关性”，郭春海温和的表情当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阴险，“所以，我才会这么费劲，教育你深入学习兵家理念，刻苦锻炼灭绝人性技巧，并且以楼下那个工具人为试验品”。
“最近看他也没什么动静，封城封社区了，只能宅在家里”，柴禾妞说，“对了，前一阵应景职场笑话兑现了，破五那天通知放假到元宵节，元宵节通知放假到龙抬头，龙抬头通知不用来了，公司没了”。
“这就是我之前想不通组织约谈老流氓临时加戏的原因，那小子闲下来之后到处搜集情报，已经警惕起来了”，郭春海说，“比方说找工作的时候看到那许多爆料，说一堆骗子以高薪把码农骗到外地去，把身份证件一扣就勒令零零七奋斗开发诈骗软件，不是‘性感荷官在线发牌’就是‘一月回本仨月翻番’，然后联想到自己的身份证件被老流氓拿着干这干那，开始怀疑了”。
“疲民之术一刻不能松懈，吟游诗人也知道下三滥流氓勇者钦定主角龙傲天约谈封疆大吏的时候都在东拉西扯不停索贿，还得意洋洋肆无忌惮的炫耀这是‘旨在使他脑子没空’于是只会被幕后黑手牵着鼻子走”，柴禾妞顺口搭话，然后立刻逆向思维，仔细分析郭春海讲话当中的微言大义，“你说的是‘之前’，言外之意现在已经想通了？”
“是啊，今天看到新闻说油价大跌，马云躺赢，又成亚洲首富了”，郭春海说，“然后就想起这位外行领导内行的杰出摆设，去年就已经退休了，业内口称‘平安落地’羡慕不已”。
“你说内行领导内行的就不能平安落地？”柴禾妞立刻想起一个例子，“比方说国际一流和谐宜居之都那位虽远必诛の强汉之龙裔，在花旗国管不住下半身被依法治国，奋斗时间还成了整个中文互联网上的笑柄”。
“以前说过了，一屁股屎擦不干净的党国栋梁才有前途，组织随时可以爆料拿下，吟游诗人放风这叫‘狗链子’”，郭春海举例，“如果没有黑料呢？千方百计威逼利诱就不肯堕落呢？除了栽赃陷害之外还有什么其它手段？”
“你不是说过了么？”柴禾妞回忆，“吟游诗人放话‘紧箍咒’就是家贼后院骚扰，在整个‘西天取经’过程中，只要目标不肯听从师傅指挥从事采生折割、拐卖人口、制毒贩毒、传销众筹、走私军火、伪钞伪证、电信诈骗，就会在工作时间接到家里电话‘亲戚又上门闹事啦，你快回来吧’，或者家贼亲自跑到工作单位把目标从会议当中扯出来‘爹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要尊师重道，目标不肯干坏事就特么什么都别想干”。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是乍一看见得光的事业，需要工具人不懈奋斗到成功之前的那一瞬间，再作为一块抹布扫入历史的垃圾堆扣一头黑锅泼一身脏水，公司找关系户摘桃子，还要做不得已状，顺便吹捧钦定主角龙傲天临危受命于是火线提拔”，郭春海说，“就比方说，各种情报工学划时代设备的新品发布会，目标刚不懈奋斗到推出产品，但还没来得及铺货”。
“这种时候桃子不是已经摘不走了么？”柴禾妞不明白，“目标都亲自上台志得意满的与香港记者谈笑风生了”。
“所以结合虽远必诛の强汉之龙裔的经验，再琢磨组织临时加戏的动机，差不多就想通了”，郭春海解释，“发布会当场，后院经过剧组化妆之后，气哼哼的出场，‘那谁！你爹调戏我！趁我洗澡的时候动手动脚！’”。
“高，实在是高”，柴禾妞竖起大拇指，将心比心，自己身为女性，还在组织安排下专攻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都没有久经考验的组织当中各位三八红旗手老大姐设计的肥皂剧桥段更精湛，“如果家贼配合，还能追过来板起一张敦实淳朴脸，结结巴巴的解释，俩人唱双簧扮红白脸，缠着目标扯到镜头前面拍个真切，把发布会彻底搅黄”。
“就是这样”，郭春海点头，“然后公司形象受损了，但是产品形象则未必。于是董事会决定，撤销目标党内外一切职务，提拔鸡巴尊贵的根红苗正的情报工学神童贵种大少爷担任军委主席兼国务院总理兼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封卫国公，身兼四十多个领导小组的组长”。
“那你说，组织准备给目标安排什么工作呢？”柴禾妞问，“既然已经开始怀疑了，明晃晃的诈骗不太容易了吧？”
“我也只能猜，毕竟还没接到通知”，郭春海说，“既然已经对外地和各种名不见经传的创业公司提高警惕，那么就介绍一个本地的知名度甚高的并非洗钱的公司，只要家贼一脸诚恳‘上次爹对不住你’，拿出货真价实的录取通知书或面试邀请，目标三思而后行，还是会上套”。
“那我找找本地经济新闻”，柴禾妞听完觉得有道理，就开始做准备工作，预则立不预则废，也是郭春海教导的职业习惯。
“全票冻蒜人民领袖来视察了，去哪儿不去哪儿，都有规矩”，郭春海提醒，“晚上党国高音喇叭会有专题报道，现在你看看各种本地业内花边就可以了也”。
“雷军给意大利捐口罩了，上面还有拉丁语格言”，柴禾妞看完情报之后就问，“春海，你怎么看？”
“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是花旗国中央情报局约谈了楼下老流氓”，郭春海一本正经的回答，“要让那米字旗高高飘扬在九省通衢”。
“别逗了，当我是天真烂漫的萝莉么？”柴禾妞嗤之以鼻，认为郭春海诈骗习惯了，撒谎不打草稿，哪怕辟谣立于前而照样谈笑风生色不变，“哪怕娱乐至死の色目逗哔呢，看多了划时代影视精品大作，也知道米旗国那个到处杀人放火抢劫强奸的传奇特务所属单位是军情五处”。
“无知者无畏，米旗也有很多种，伦敦用过不止一种”，郭春海悲哀的看着柴禾妞，点开一个链接②，“花旗国大手情报机构唯恐天下不乱，就是准备借米旗国脱欧大好时机趁它病要它命，惦记着策划夺门之变曲沃代翼甚至田氏代齐呢，于是标新立异决定竖起代表南不列颠及北爱尔兰的‘小米’”。
